卷一 第五十五章 賞舞(2 / 3)

而天兵天將是來救天子殿下的,不認識那少女,自然不被脅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繼續打架打得飛起。

就在魔族少女一臉鬱卒的時候,羽澤虛弱地開口了,就兩個字“住手”,聲音不大,威力倒不小,天兵天將們果然都頓住了。

原本的一場打鬥,成了一場談判。

窮奇讓天兵天將帶著他們的天子殿下滾出這地下水牢,條件是放過小妖小魔。

羽澤讓窮奇放了瑤琴。

混沌估計是不滿意了——這貨居然想帶走他們的老大,當即拿出一杯酒,一臉誠懇道:“也好,喝下這杯酒,咱們恩怨兩清,從此妖魔與天界井水不犯河水。”

羽澤果然執起了酒杯,緩緩地遞到唇邊,當時遲那時快,魔尊少女忽然從窮奇背上奪過了破魔箭,朝著羽澤一箭射了過去,那破魔箭一分不偏,一毫不差,正正射中了羽澤的心髒。

那一刻,所有小妖小魔歡呼起來:“魔尊英明!魔尊厲害!”

羽澤吃痛,手中的酒杯當啷落地,胸口的鮮血已然溢出,他撫著胸口緩緩倒地,眼睛裏滿是震驚,不可置信地望著魔尊少女:“魔……魔尊?”

魔尊少女臉上居然也寫滿了驚訝,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上,她低頭看著自己顫巍巍的手,有些百口莫辯。

“你騙我?一直在騙我?”羽澤的眼中已經露出痛苦的神色,胸口的鮮血汩汩流淌。

天兵天將再不留情,手中的法器在這底下水牢大放光芒,殺得小妖小魔鬼叫連天。

四大凶獸搖身一變,變出了原型,加入戰鬥,唯有魔尊少女還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呆呆的,有天兵天將的利刃斬向她時,她也忘記閃避,一旁變回原型的窮奇以犄角為她抵擋住那一擊,大喊:“老大!小心!”

這一聲“老大”吼得響亮,整個水牢回聲陣陣。

羽澤忽然扯出一抹冷笑:“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暗暗讚同,那魔尊少女有許多怪異行為,他早該發現的,比如她力氣大得驚人,比如她在湖心島時一直哼著破解石陣音律的小曲兒……

但我又自私地想要嘲笑他活該,經不住美色.誘惑,活該他中箭!男人總是忘記對年輕小姑娘設防,這豈不是男人的本性?

本以為這些小妖小魔要被殺幹淨了,卻又見一手握蓮花杖,慈眉善目的老頭兒出現在水牢裏,應該是四大護法和魔尊少女口中所說的師傅。

天界兵將的領頭貌似認識這位師傅,見到他時很吃驚:“占星師大人,這上萬年不見你的蹤影,卻原來躲在這妖魔窟裏,別來無恙啊!”

老者沒理他,先朝著羽澤跪拜在地:“殿下,老朽徒兒頑劣,懇請殿下饒了我這不肖徒兒一命!”

一旁的將領冷哼:“白頭翁!你好好的天宇閣不待,跑到此處與妖魔為伍,居心何在?!”

那位師傅長歎一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殿下身中破魔箭,快讓老朽為殿下療傷敷藥。”

羽澤早已臉無血色,閉眸不語。

這老者為天子殿下處理了傷口,目送一行天兵天將抬了羽澤返回天界,之後拄著蓮花杖走到魔尊少女跟前:“你給我說說,我去采藥的這段日子,你都做了什麼?!”他說這話的同時,從袖中抽出一遝宣紙,狠狠地丟在魔尊少女麵前。

魔尊少女跪拜在地,抬了頭去看,那宣紙攤了一地,有幾張上頭是羽澤記了音律的潦草字跡,還有幾張是羽澤親筆畫的潑墨畫,有山水,有花鳥,還有一副居然是人像,畫的正是魔尊少女,躺在一張太師椅上,一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一手閑閑地垂落在身側,懶洋洋地微笑著,麵若桃花,笑如春風,背景正是一片青梅花海。

魔尊少女呆若木雞。

看完這一幕幕,我想我的眼睛是紅腫的,幸虧是在水底,眼淚出來了都融入池水,不會被發現。

隻不過出了池子後,水雀發覺了我眼睛的異樣,責備我道:“以後沒事不要總對著天機鏡,對視力不好。”

我說:“哦。”揉了揉眼睛。

這一趟後山算是白來了,一無所獲不說,還搞得心情很是抑鬱。

我沒料到更抑鬱的還在後頭。

作為一個插足羽澤和瑤琴的第三者,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瑤琴,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卻總感覺在她麵前抬不起頭來。以前的我還以為是她搶了我的東西,現在明白是我占有了她的男人,雖然占了並不多長時間,卻玷汙了人家的名節,還懷了個“小雜種”。

我懷了“小雜種”這種事情,羽澤估計是不願讓瑤琴知曉的,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愛人跟別人生出個孩子來。

所以瑤琴到底是如何知道我懷孕的?

當我將這個問題拋給水雀的時候,她指了指我已經有些微隆起的腹部,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

總之,瑤琴找上門來了,還為我帶來了求而不得的蓇蓉,這回是真正的蓇蓉。雖然我並未見過真正的蓇蓉長啥樣,但可想而知,我的情敵為我帶來的必然是貨真價實的。

還是情敵好啊,不會騙我。

除了蓇蓉,瑤琴還為我備了好些滋補的方子,說是滑胎之後需要坐個小月子,這是養身體的關鍵時期,不保養好容易落下病根的。

多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