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得著擔心,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對得起我這個特務連優等兵的出身麼?
其實,省城警方追查過來,因為他在動手之前已經做足了反偵察工作,譬如在跟蹤確定薄政富每日行蹤的時候,所開的車前後全部裝上了套牌,這樣一來,就算被神通廣大的警察調取街頭路口攝像機的監控錄像時發現,也絕對發現不了車的信息資料,連車的身份都搞不定,又怎麼會找到自己等人頭上來?
再譬如,昨晚動手的時候,三人都戴了帽子口罩,他自己還特意戴了一副茶色墨鏡,不管是薄政富還是路人都認不出他們的麵目,因此就算警方跟薄政富或者目擊者嘴裏詢問,也問不出什麼。
這一夜,注定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省第三人民醫院的高幹特護病房裏,薄家誌第一次見到了遇襲之後的兒子薄政富,見他臉色慘白,口唇也有些發青,明顯是身體裏大失血的表現,容顏憔悴,神情迷茫而悲傷,活像是吸毒成癮的癮君子,雙臂雙腿都被固定住,手腕腳腕上捆綁著厚實的繃帶,繃帶上可以看到斑斑血跡,與他身上蓋著的雪白的被子相互輝映,令人觸目驚心,至於他下邊要害處的傷,自然是看不到的。看著他這副可憐淒慘模樣,又想到他已經徹底失去生育能力,再聯想到他被人砍傷的理由,薄家誌忽然悲憤莫名,跨步走到床頭,揚起手臂對著他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不僅抽得薄政富一愣,屋內其他人也都怔住了。
薄家誌老婆隻是呆了一下,忽然就撲上去扯住薄家誌,麵色瘋狂的泣道:“你混蛋,你瘋了啊,你打兒子幹什麼?你有本事去打傷害咱兒子那幾個人渣,你為什麼要打兒子?你還嫌他傷得不夠重嗎?你要打就連我一塊打吧,我們娘倆都不活了,嗚嗚嗚……”
薄家誌女兒上去攙住母親,沒有說話。
薄家誌秘書自覺一個外人,卻要目睹老板的家庭矛盾,有點尷尬,想了想,轉過身悄然無聲的出了病房。
薄家誌狠狠瞪著薄政富,罵道:“你這個畜牲!丟自己的人也就算了,還把我的麵子丟回山南來了,要不是看你受了重傷,我今天非得活活打死你不可。”
薄政富麵色羞惱的看了他一陣,慢慢轉回頭去,咬緊了下唇,竟是一句話都沒分辨。
薄家誌恨恨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肚子裏那股怒氣慢慢也就散了,忽然出口問道:“你到底引誘了哪個女人?你告訴爸爸,爸爸找人把她老公抓起來給你報仇。”
在薄家誌看來,這個問題應該很容易回答,自己兒子引誘了哪個女人,他自己心裏還沒數嗎?哪知道,問出這個問題後,兒子臉色變得茫然起來,緊皺眉頭,問我這個啊,我哪裏記得清楚數啦。
薄家誌看得懊惱不已,罵道:“混蛋,你連自己引誘了誰都不記得了?”
他女兒淡淡的接口道:“爸,你就別怪他了,你自己兒子是什麼貨色你還不清楚?自從回國以後,就好像從沒見過女人似的,一頭紮到女人堆裏,可以說是風流瀟灑,到處留情,你問他一共搞了多少女人他或許還回答得出,你問他引誘了誰的老婆,他怎麼可能記得住?”
薄政富看向她,道:“姐,我是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隻要是在省城……幾乎天天……而且差不多是每天都換人。”那女子道:“那你不如想一想,你引誘誰的時候,被人家老公發現過?”
薄政富皺眉想了又想,半響搖頭,道:“從來沒被人發現過,至少表麵上沒有。”那女子淡淡地說:“那你是碰上狠角色了唄。人家發現你引誘他老婆了,表麵上並不發作,然後暗裏狠狠教訓你一頓,你就這樣了。”
薄政富聽了這話,臉龐肌肉突地就扭曲起來,眼睛也紅了,咬牙切齒的罵道:“薄情情,你果然薄情……你好歹是我姐,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在笑話我嗎?”
薄晴晴冷冷的說:“我笑話你幹什麼?我是你親姐,你不用懷疑我對你的用心。我的話雖然聽起來不大好聽,那也要怪你自己不檢點。你不引誘人家老婆,人家好端端的對付你幹什麼?不過你放心,如果我知道是誰害了你,我保證給你報仇,讓那個家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對你做過什麼,我會原樣返還,還會變本加厲。”
薄晴晴始終沒有對哥哥留下好印象,說了還冷哼一聲,心裏鄙夷得狠,薄政富啊薄政富,你都丟我大醜了,一樣是政富,人家雷政富玩的是模特,瞧瞧你,玩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