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心亂如麻,先不說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就算有錢也不能禍害人家啊。荊薪以後的路還很長遠,她應該像別的女孩一樣擁有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在此時此地把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出賣給一個剛見麵的男人。
荊薪見陸振東臉色難看,小心翼翼道:“如果老板嫌一萬太貴的話,八千也是可以的。”
陸振東猛然立起身來,擲地有聲的說:“女孩的第一次都應該是無價的,我陸振東買不起。”
荊薪有點被嚇著了,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陸振東說:“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正經工作,你還年輕,不應該在這種肮髒的地方墮落下去。”
“真的嗎?工資夠不夠我弟弟妹妹的學費?”荊薪臉上帶著一絲驚喜。
“管夠。”
……
陸振東掏出手機給雪溪去了電話,一陣膩歪過後,陸振東說起了正事:“雪溪,我有一個表妹需要一個工作,能幫忙嗎?”
雪溪答應的很爽快:“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正好我還差一個秘書,讓她來吧。”
陸振東對著電話親了兩口:“謝謝你了媳婦。”
“先別急著謝我,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想你了。”
雪溪在電話那頭撒嬌,陸振東卻沉默了,現在屬於跑路期間,隨時都會被警察捉,他沒勇氣讓雪溪見到自己被銬上警車的樣子。
“再說吧,最近很忙,你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陸振東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然後對荊薪說:“辦妥了,我把她電話給你,到時候你去平州打她電話就行了。”
荊薪感激涕零,正要說話,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風塵女子帶著一大幫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門口。
風塵女子進門就開罵:“你這個王八犢子,還敢拐我的姑娘,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陸振東估計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紅姐了,一看就是飽經男人摧殘的老母雞,一臉的克夫相。
荊薪嚇得連忙躲在陸振東身後,陸振東上前說話:“紅姐?”
“是我,怎麼滴?”紅姐插著腰,不可一世的樣子。
陸振東甩手就是一巴掌:“你個老雞頭,敢在老子麵前放狠話,誰有本事現在就上來弄死我!”
紅姐這邊仗著人多勢眾,自然不會怕陸振東,男人們一擁而上,本來就狹小的民房瞬間擠滿了人,場麵亂做一團。
陸振東知道這些男人就是專門用來禁錮小姐的打手,偶爾玩個仙人跳詐騙客人錢財,俗稱龜公。
這幫男人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的角色,估計平時沒少在小姐身上鍛煉,早就把身體給掏空了,嚇唬普通人還行,遇上陸振東這種猛人隻能算他們倒黴。
有些日子沒打架了,不過陸振東的身手依然不減當初,赤手空拳和這些人打就跟鬧著玩似得,基本上是一招撂倒一個,沒多長時間就解決了戰鬥。
紅姐從不可一世變成了呆若木雞,她在社會上待了這麼多年,三教九流的見多了,但從沒遇到過這麼能打的人,難不成這個男的是練武術散打的?
腳下躺了一地人,陸振東仍意猶未盡,不懷好意地盯著紅姐,表情像是要吃人。
紅姐感到背脊發涼,求饒道:“帥哥,我隻是一個女人,你要打女人就不是男人。”
陸振東沒等她說完,甩手一巴掌就把她掄翻在地,直打得紅姐眼冒金星,嘴角滲血,臉上立馬浮起了五道鮮紅的手指印。
紅姐捂著臉嚎啕大哭,陸振東一臉冷漠,有多少無知少女就是毀在這種人手裏,所以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陸振東正要準備再給紅姐一巴掌,幫她平衡一下兩邊臉的大小,荊薪卻伸手拉住了他。
“老板,算了行嗎?其實紅姐她人挺好的,給我講了好多道理,還給我買衣服。”
陸振東這才住了手,喝道:“滾吧!”
紅姐連滾帶爬跑出去,但剛出門就又被一腳給踢了回來,西裝革履的金沙踩著紅姐的臉踏進屋內。
“振東,身手挺利落,這麼多人都是你放倒的?”金沙指指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龜公。
陸振東說:“是。”
“行,沒給叔丟臉,那什麼,連我金沙的侄子也該惹,不要命了?”
紅姐頓時一臉惶恐:“金老板,我不知道這位帥哥是你的侄子啊。”
金沙說:“那你現在知道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
紅姐一臉茫然:“什麼事?”
金沙冷笑:“有人活不過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