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海笑道:“墨彧,你以為你憑什麼?你現在算什麼!沒有家族,沒有武功,就算你才氣再高,以你的身份,誰敢用你。墨家完了,你也完了。叫你一聲公子,是給你麵子,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
路灰衣急忙上前,拉著白北海向帳外走去,卻被白北海一把掙開。
墨彧緩緩站起身來,“你說得對,不過,有一點你漏下了,你白家當年下的毒,現在可還在我血液中流動著,白長老要不要感受一下?”
“你!不可能,餘毒未清,不可能沒事的。”
“白長老想知道為什麼嗎。”墨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我本就是在黑夜中行走的人,又何必出現在世人眼前。”
白北海心底生起一種恐懼,在對敵中,最可怕的不是你麵對著一個強大的對手,而是明明知道對手很強大,卻仍對他一無所知。
他不在意虛名,隻要目的達成,他就成功了,一個自願隱於暗地之中的謀士,一個理智的瘋子……
“墨公子好謀略,老夫佩服,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勺子提前離開這杯羹。”白北海的眼中殺意畢露,從頭至尾,一直隱藏的心思終於顯露。
“白家既然世代為醫,這杯羹就算你不碰,也會有人分給白家,我勸白家,對於沒有把握的東西就不要伸手去碰,手伸的太長了,是會斷的。”墨彧看著路灰衣擋住的帳簾,和白北海拔出的匕首麵色微沉。
“還有,北海郡,當年就是公子祁攻下的吧。”墨彧將白北海手中的匕首壓下,語氣中帶著幾分惋惜。
白北海一愣,沉思半響道:“公子好口才。”
“過獎。”墨彧如玉的麵龐上露出一抹笑容,隻是那笑容卻未及眼底。
白北海輕哼一聲,帶著路灰衣離開了營帳,隻剩下墨彧在原地低笑出聲。
“隻不過,好像很多人都跟我有仇啊。”
“虞公子?”徐翊看著墨彧異樣的神態,心下生疑。
“徐將軍啊,布防吧。”
“現在?”
“不現在,等公子祁站在衛王的麵前嗎?”墨彧有些煩躁的向外走去。
清涼的夜風吹過,使人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看來,這裏的事情需要盡快解決了。
……
城牆下,徐翊看著墨彧手中的碗神情古怪地說:“你再說一次你要我做什麼,最近耳朵有點不好使。”
剛才一定是幻聽了!
“我要一碗酒。”
“內個,你要是想喝酒的話等布防完了,我陪你喝怎麼樣?”徐翊突然覺得墨彧此時有些不靠譜。
墨彧無奈的看著徐翊,剛反應過來,此時是在鄴城,而他旁邊的人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看著墨彧無奈的眼神,徐翊以為他是有些不願意,安慰道:“正事要緊。”
“……”墨彧覺得,要是想讓徐翊認為要酒是正事……任重而道遠。
“虞公子,你說是吧?”徐翊看墨彧一直沒有說話,有些疑惑。
墨彧輕歎了一聲道:“一碗酒或者一碗你的血,自己選。”
徐翊就算再不能理解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認為墨彧要飲血,於是神色一邊,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想用蠱?”
墨彧看著徐翊翻了個白眼,什麼鬼!
難道隻有蠱才能用血嗎,他又不是百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