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藹像是想到了什麼,花容月貌略顯古怪。
白彩知道其中必有緣由,但現在她也不想再聽他們雜七雜八的講一通了。
一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看到的比較真。
她倒不是不信任白芳藹他們,隻是有些事情光靠聽是不行的。
她今下午剛回到家,一到家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聽白芳藹他們給自己做報告。
該看的都沒來得及看,白彩決定明天去地裏村裏轉轉。
羅雋星跟蘇宛他們被安排在了一間屋子裏,屋裏很寬敞,足夠他們倆睡的了。
就這樣,還能在大晚上的吵起來,白彩覺得真心佩服了。
蘇宛指著羅雋星跟白彩大聲說:“又髒又臭!我才不要跟他一屋!憑什麼要我給人洗澡啊。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啊。”
本來蘇宛是不敢跟白彩大聲叫嚷的,但是這一路上被羅雋星折磨的神經再次奔潰。
他雖然是個見不得光的殺手,但是在蘇家,也算得上是少爺一名。
可不是羅雋星這個都快被自己親爹給殺死的羅家大少爺能比的了的。
白彩剛躺下,就聽院子裏嚷嚷了起來,出來一瞧,蘇宛在院子裏氣的跳腳,羅雋星則是一臉委屈的小媳婦兒的模樣站在一旁。任蘇宛叫罵。
白不棄把他們原來的院子又擴建了一倍,房間當然也加了不少。
在這基礎上,又給白彩單獨劃出了個小院子,一間臥房一間書房還有小廚房。
用白不棄話說,就是禮不可廢。白彩是他們主子,跟他們就這樣沒什麼顧忌的住一院裏,傳出去早晚會有人說閑話。
白彩院子其實小的很,院子外麵就是四周被瓦房包圍著的院子,或許說是天井。
白彩揉著額頭,不著痕跡的打量院子裏的人。
聽到蘇宛叫嚷然後出來的隻有白芳藹還有白不棄跟白樺和柳絮這些老人。
張婆還有劉氏跟新買的丫鬟都呆在屋裏好像沒聽到丁點兒動靜。
白彩倒是有些想看看那新買的丫鬟了。
“叫什麼?”陳墨軒問。
蘇宛委屈的說:“他太過分了。”
陳墨軒瞧他一臉悲憤的指著羅雋星,就道:“要不然你睡院子裏就行。”
白彩也道:“那屋子不大嗎?要是睡不慣炕,可以打地鋪。總之,不要在打擾別人了。”
蘇宛狠的瞪了羅雋星一眼:“都怪你!”
蘇宛這孩子也倔,他不願跟羅雋星一屋,就幹脆出去在外麵晃蕩了一晚上。
夜裏風也不大,月光也亮。蘇宛走走看看,停停吃吃。
路邊種著不少果樹,碩大的果子壓低了枝頭。
左手一個蜜桃,右手一串葡萄。蘇宛吃的好不歡興。
家門口的湖邊那塊地裏種著好幾畝西瓜。
蘇宛見過甜瓜,見過麵瓜,但是沒有見過西瓜。
這黑皮帶紋的瓜個頭大,他四下瞅了瞅,見沒人。自己摘了個掰開嚐了嚐。
一咬就是滿嘴的甜甜的水,幹脆細甜。
等到吃完半個西瓜,蘇宛才發現自己肚子已經鼓了起來。
仰躺在地上看天上的明月,蘇宛覺得心裏很氣憤。明明他跟白彩和陳墨軒是先認識的啊,他們怎麼能向著那個死胖子呢?
“當心得風寒啊!”白芳藹一大早出來摘菜,就見蘇宛睡在門口那邊的西瓜地裏,急的直喊。
蘇宛使勁揉了揉眼睛,見來人是昨天那個接待他的芳娘姐姐。就道:“姐姐放心我身子利落的很。”
“再壯也經不起折騰,行了,回去吃飯吧。”白芳藹看著蘇宛就跟自己弟弟似的,她笑著說:“真是任性的孩子。大不了今兒讓不棄大哥給你換間屋子,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啊。千萬別惹急了我家公子。”
蘇宛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知道了。”不能惹惱白彩,蘇宛自然是明白的。
吃過早飯,白彩先去地裏看了一下紅薯。
刨出一個一瞧,紅皮個大,是成熟了的樣子。
白彩將紅薯遞給陳墨軒,“看看,阿軒,紅薯煮熟了挺不錯的。”
陳墨軒問:“可以生吃?”
白彩點點頭,“當然咯。不過,你得先洗幹淨上麵的泥了。”
紅薯能收了,地裏的土豆也行了。
白彩從地裏挖了不少土豆跟紅薯,說是要回去給陳墨軒弄頓好吃的。
讓白樺把土豆跟紅薯拿回家洗幹淨。
白彩跟陳墨軒還有柳絮要到瓷窯看看。
瓷窯也擴建了不少。
柳絮給白彩一一介紹了他新收的徒弟,“放心,公子,他們信得過。”
白彩扶額,“我當然知道他們信的過了,隻是諸葛燁你不是負責觀天象的嗎?跑到這幹嘛?還有你,衛涼。你不是跟丁月章一塊搞研究的嗎?來攙和瓷窯的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