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憶(2 / 2)

轉學後,他曾經想過畢業後要找班主任算賬,但父母總是教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所有人都對明槍暗鬥的教育體製不聞不問,沒有揭發的打算,以息事寧人的姿態對待這個世界,它真的就會變好嗎。家長們常說,在你沒有能力之前,你就應該低聲下氣,察言觀色,不要去和他人爭鋒。是的,他雖不太讚成達爾文社會主義,但誰能告訴他這個社會在本質上難道不是弱肉強食的嗎?莫非我們必須靠資本來充斥強的一麵嗎?難道這個所謂的由法製向法治轉變的社會還是如此的墮落嗎?

是的,我們還在這樣的世上活著,一個不可名狀的世界。但這一天,顯然會對他以後的行事風格有著重大影響。今天課堂上,他注意到了她,或許是所謂的第六感吧,他竟莫名的有一絲衝動,這衝動來源何處,也不知!這一天,這位有著光麗頭發,皮膚白皙的女同學帶著他觀賞了學校的雪景。是啊,銀白色的雪絲,倒映在天空上,使這原本蔚藍的天也顯得泛白;雪飄落過她的發絲,給這個長時間陷入混沌狀態的少年開啟了一道存封許久的心結。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這或許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有人常常將未來作為其為之奮鬥的動力,眼前的事或人,卻未曾去關注,那對某些人來說,是極其可悲的;然而,又庸人自擾,總說以後會有對於放棄一事物而相應得到的回報。可惜的是,這世上,不是你所奮鬥便能取得大多數人眼中按理可以取得的回報;甚至還會相反,直逼你的命門,因三兩次的休息,換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標簽,從此,你所期望的統統得不到善果,消弭了的意誌會在全身蔓延,你卻對此仍渾然不知!

這些,每個人都深有體會,卻又無可奈何。原因眾多:一是這個道德體係的穩固,往往以絕大多數人們的意誌為根本,卻忽略了應有的理性作為支撐的法治體係;二是家庭倫理關係的複雜性(這原本是應該歸屬於上一條的,但這個對於談判的結果有著重大的影響。兩千年的宗族觀念,迫使人們盡管在現代社會,也依然保持著殘留的劣根性,難以在短時間內消失殆盡)。當開明與愚昧相遇,哪個占據上風,是個難以判斷的命題(雖然身處於寶貴的文明時代,但與將來相比,或許正如茹毛飲血的古代,在現代人眼中一樣顯得愚昧無知)。三是人本身所具有的隨他性,亦或從眾性。這些的思緒,不知從何起就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這樣一種基本世界觀!回到剛才所談及的吧,是有些偏題了吧!

這一天,始終揮之不去,一個在他眼中還略顯幼稚的可愛女孩!年少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喜歡,常常被他人誤解為愛的萌芽。而這,對於彼時的他來說,喜歡與愛的概念是不同的;這顯然有些固執。但誰敢保證自己沒有執著的事?敢說自己不曾固執過?

這每一天的談判,已成習慣。偏偏這個女孩的出現,使得多年的情感有所歸屬!從這天起,他開始收起自己桀驁不馴的性子,每天希望遇見她;希望在她感冒的時候,能夠讓她吃上一粒他所準備的藥。然而,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多年來我行我素的作風,使得一次次的關心更顯突兀。…………

夜色悄然所至,未與任何人打招呼,便將自己呈現在世人麵前;他又何嚐不是如此!這樣平庸的一天完結了,那個優美的嗓音時時在耳邊輕漾,伴隨著窗外的寒風,此起彼伏,齁聲漸起!夢中的一切,轉乎即逝。寒風積壓了一年的怨氣,頃刻間,像是著了魔似的,噴湧而出!雪在月色的照耀下,點綴這酣睡的美景。偶爾一兩隻小貓的身影在窗前擺動,像極了古希臘神話中的塞勒涅走過黑夜留下的一道優美弧線。這一夜,是為了明天的黎明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