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城裏,那個少年,現在也不知道會不會想她。
不遠處,父母親躺在雪地裏,血染紅了他們身邊的雪地,妖豔一片,刺痛了她的雙眼。
父親,母親,願來生還能再做你們的女兒。
意識漸漸的抽離……
“染衣?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上官依然身後響起。
她急忙收斂了心神,輕拂衣袖,拭去頰邊的冰涼。
“師兄,怎地來這兒了。”
漫天的雪花,像是織成了一張網,鋪天蓋地,不遠處,一白袍少年郎像是個天地融為了一體。
俊逸的臉上,永遠蓄著溫潤的笑容。
唰!
沒等上官依然從那笑容裏抽離,她的手裏便多了一物。
“餘溫尚在!”上官依然推掉壺蓋,把她師兄扔過來的酒在鼻翼間輕嗅了嗅:“上好的梅花釀,還是師兄疼我!”
被上官依然喚作師兄的男子走近了她,手指撫上她清雅絕塵的臉,輕輕地摩挲著。
“染衣,想哭就哭出來罷,每年的今天,你都要來這兒,我雖不知原因,可也知道你是難過的!”
寒風突地呼嘯起來,掩沒了男子的聲音,可上官依然還是能聽到。
抬起一雙雪亮璀璨的眼眸,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千嬌百媚,仿佛天地之間都失了顏色,白衣少年郎更是沉醉在這笑容裏,久久出神。
上官依然執起手中的羊皮酒壺,啜飲了一大口:“好酒!”眼角卻不經意滑下一滴淚來。
“染衣,你為何一定要去皇都?”
男子似變戲法般掏出了一條手帕,拭去女子的淚水,似有意或無意地問。
上官依然把酒壺遞還給眼前的男子,“師兄,那裏有我的仇人,等我報完仇,我便回玉滄山,此生再也不踏足皇都半步。”
男子見上官依然說話時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不由得有些訝異。
隨即,他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來:“那我便同師妹一道去,助你一臂之力罷。”
“師兄,不必了,你幫我照顧好師父他老人家,我就安心了!”
上官依然輕捏住一片雪花,露出一個清雅的笑容,“師兄你也知道,放眼整個江湖,現在沒有幾個人是我對手,所以煩請師兄放心。”
話落,不遠處的山峰上,又露出一個窟窿來。
上官依然接過男子手中的錦帕,拭了拭白皙如玉般的小手。
隔著重重雪霧,男子深邃的眼眸微眯,看向山峰的窟窿,聲音清清淡淡道:“染衣,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要的,難道你不懂?”
上官依然微微挑了挑眉梢,看向眼前並未看著自己的男子。
不是她不懂,隻是大仇未報,她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之事。
“對不起,師兄!
似早就料到女子會這般說,男子仍未回過頭來,雙眼緊盯著那個窟窿,沒有說話。
雪愈發的下得歡快了,過了許久,白衣少年道:“我們回去罷!”
男子執起上官依然冰涼的小手,並肩屹立在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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