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吃閑飯的。反過來說,隻要你幹活了,做了有用的事,肯定會得到回報,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這個真理得到驗證:由於搬了鋁錠,中午的夥食大為改善——燕麥麵包,久違的黃油和熱湯。熱湯裏格外開恩灑了幾滴植物油,五彩繽紛但到不了嘴裏——都粘在飯盒上了。
下午三點,整日在地平線附近打轉的太陽很快西沉了,寬敞的倉庫裏安裝了幾個大燈泡,俄國人扯著嗓子吆喝:
“集合——”
空曠的倉庫裏回音很大。大家習慣地站成一隊。
“誰讓你們站成一線的?成四列縱隊!”俄國人上去罵罵咧咧地手腳並用,連推帶搡外加腳踹,使大家變成了四列。
“你們的腦袋簡直象高加索的驢,而且還是母驢。現在你們聽我訓話。都不許說話,你,格魯勃斯,出列。”
少尉慢騰騰站在麵前,俄國人命令抓他的胸口,然後他雙手握住少尉的右手一轉用右肘一頂,格魯勃斯轉身半跪在地上。“再來。”這次俄國人右腿一伸,雙手抓住攻擊者的手一拉一擠,少尉往後倒下了。“再來!”俄國人變了十種不同的招式,直把這位同性戀者弄得筋疲力盡,躺倒在地為止。
“米沙,把你的性伴侶扶下去。”
在大家嗚哩哇啦的起哄中,米沙上前把死魚一般的格魯勃斯從地上拖起來。
安德裏心有不忍地說:“我說少校,差不多就行了,別半夜吃柿子,專揀軟的捏。”
卡爾梅克人顯得很興奮:“你說得對極了,讓我來捏捏你這個硬柿子吧。”
“好吧,願意奉陪。”安德裏冷笑了一下。德奧合並前他就讀在奧地利山地步兵學校,通過了高山雪地行軍、生存、救援、攀岩、攀冰,以及體能訓練等課目,後來又在慕尼黑軍校培訓過,如果連麵前這個亞洲麵孔都打不過,那麼,自詡世界上最優秀的雅利安民族的臉麵往哪裏放?
此外,他覺得這個東方遊牧民族太囂張了點。
安德裏上前來了個弓步衝拳,對方輕鬆地用擋擊衝拳化解,然後來了個穿喉彈踢,安德裏早有防備,側身來了個交錯側踹,緊接著擊腰鎖喉……德軍軍官不耐煩地喊了聲,轉身出去了。卡爾梅克人一分神,腰上受到重重一擊,他不耐煩了,用中國功夫中的踢襠功結束了戰鬥。
安德裏呲牙裂嘴地抱著褲襠蹲在地下,卡爾梅克人數落道:“別擔心,我隻用了三分的力,你那東西保證運轉良好。不過,你不僅僅是硬柿子,還是生得發澀的柿子。”說完麵向大家訓話:
“大家聽著:你們是來這裏服刑的,說難聽點就是讓你們送死的,別說話。但是我並不要你們馬馬虎虎地去送命,也許有一天,你們麵臨生死攸關時就會感激我的。從現在開始,要教給你們點保命的本事。
他讓米沙負責訓練,自已雙腿盤坐在地上掏出酒瓶,一邊喝酒,一邊汙言穢語脫口而出:
“哎,小偷,別他媽的舍不得力氣,現在不流汗,戰時可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