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奸犯,你他娘的象女人一樣,軟綿綿的。過兩天你要上戰場殺人,不是去當妓.女。我真懷疑你是怎麼調戲女空軍輔助人員的。”
“你——,狗娘養的,腿踢高點,就憑你這麼點出息,還敢打破連長的頭?還有你這個白俄羅斯下流貨,竟敢勾引德國護士,你不好好訓練的話,我把你空降到列寧格勒。”
淩晨六點,燈驟然點亮,幾乎同時卡爾梅克人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庫房——從昨天開始成了訓練室——裏回蕩。
經過昨天長達十個小時的訓練,大家睡得跟死豬一樣,俄國人從動口變成動手,挨個踢著,有時他踢過去後人家轉身又睡了,害得他重新補上一腳:
“你們這些個人渣,沒人要的破爛,一想到我不得不跟你們這些賊和雞奸犯打交道我就感到惡心。”
第二天繼續訓練,不過沒有米沙的事了:前一天來的裝扮奇特的年輕軍官,是專門請來叢林戰訓練的芬蘭軍官,喝了一碗清得可以照見自己影子的湯,吃了一塊黑麵包後,他們列隊走出車間。
卡爾梅克人和安德裏並排站到隊伍第一排,街道上不多的行人駐足觀看這支隊形散亂、打打鬧鬧的隊伍,安德裏心生一計,提議唱歌,不等卡爾梅克人表態,轉向大家:
“大家振作精神,唱《裝甲擲彈兵之歌》。炎熱的白天和黑暗的夜晚,一齊唱!”
“炎熱的白天和黑暗的夜晚,
離故鄉多麼遙遠,
已經經曆了重重的激戰,
沒有喘息的時候。
引擎日夜不停的運轉,
我們向前突擊戰鬥……”
當唱到“俄羅斯人像無頭蒼蠅般狼狽逃竄,如鋼鐵重擊般施予他們毀滅性打擊”這兩句時,安德裏和格魯勃斯的聲音格外刺耳,安德裏偷看著卡爾梅克人,沒有看到他所期待的表情,不免有點失望。
離沃爾霍夫以東二十多公裏的叢林中,芬蘭軍官練習判定方位,學會構築防禦工事、掩蔽部和道路,熟悉在森林沼澤地戰鬥的特點。
休息時這位芬蘭年輕軍官向他們吹噓:
“11月11日是我們發財的日子。我們的偵察兵在奧涅加湖發現一大片俄國人的艦艇被凍在湖裏,我們出動了一個營硬是把這些船搶了過來。事後一數,哈,有四十多艘呀。還俘虜了一千多俄國人。”
芬蘭軍官還講了一些上一年冬天蘇芬戰爭時的故事。他說俄國人主要靠數量優勢壓倒了他們,他們的指揮很差,有兩個師被芬軍殲滅。
“他們最怕我們的狙擊手。”他露出孩子般的笑。
大家也跟著笑了,這天是訓練期間最輕鬆的一天。
接下來的一天又不輕鬆了,主事訓練的仍是卡爾梅克人,幫手卻換成了安德裏。大家剛清靜一天的耳朵又要受到汙言穢語的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