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仇石頭早就想要報了,冤家路窄現在終於遇到了,怎麼能輕易放過?
所以這一巴掌可謂是攢足了勁力,但沒有想到劉三躲過了,這一巴掌拍空,差點閃到自己的腰。
“狗東西你特麼的還敢躲是不?老子弄死你。”石頭紅著眼睛,胸口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了。
這一幕引起了來往客人的關注,人群迅速的聚集,開始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有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客人小聲指責薑文陽和石頭兩個人“為富不仁”和一個門童應侍過意不去。還動手打人。
這些話自然是逃不過薑文陽的耳朵的,但是他並不在意,怪就怪他劉老三時運不濟,遇到了他們。
當初的事件影響很大,他們幾個都吃了很大的苦頭,差點直接被學校給開除了。
四個家庭本來就不富裕,自那之後更加的貧窮了,他們哥仨可是吃夠了苦頭。
積怨深厚,怎麼可能一聲不響的就此揭過?天下哪裏有這等好事兒?
連聖人孔子都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的話。
薑文陽他們不是聖人,過節的恩怨不可能不報。“以直報怨”,就是根據自己最直接、最強烈的情感反映去行動。
正如有人打你耳光,你就應該踹他屁股。有人害你,你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揍死這個混蛋就是此刻心裏最直接最強烈的情感。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石頭,薑文陽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我也已經付出代價了,我被勞改了三年,就不能揭過麼。你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要致我於死地?你們現在是有錢人了,何必跟我一個小人物過不去呢?”劉老三壓抑著火氣,心裏異常的惱怒,但形勢比人強,他必須得低頭。
因為勞改的關係,再加上之前就知道混日子沒文憑、沒技術,他已經受夠了歧視了,工作真的非常不好找。
就連這份門童的工作都是托人才找到的,很不容易,他不想丟了工作。
“嗬嗬,揭過?你說揭過就揭過啊?世上哪裏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此揭過?甚至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你特麼的是什麼東西,你是金口玉言的皇帝麼?一句話這麼的值錢?”
薑文陽笑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上前拍了拍劉老三的肩膀,“你特麼的還以為現在的自己是那時候的劉三哥,混混頭子麼?傻逼,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你現在就是一個門童,特麼的跟我在這裏裝什麼逼?
再說了你特麼的勞改三年那是活該,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罪有應得,不是就此揭過的理由。今天咱們冤家路窄,怪就怪你倒黴,說吧那事兒怎麼解決?今天你休想跑。”
劉老三雙手握的緊緊的,指甲刺入了肉裏,但還是壓抑著火氣彎下了腰,“好,當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薑文陽你剛才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抽了我一巴掌,這下也該扯平了吧?”
“艸,劉老三你這臉特麼的是金子做的麼?這麼值錢?”
石頭眉毛一挑冷笑著,眼角的肌肉在顫抖,“八萬塊錢就值一個巴掌?你特麼的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嗬嗬,真是可笑,你這臉真特麼的夠厚的啊。
你知道我等著這一天已經等了好幾年了,真是老天有眼啊,今天這事兒沒完。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來。”
“我已經道過謙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當時那錢是你們把人打傷的醫療費,你們憑什麼算到我的頭上?憑什麼?
不要以為你們現在有了三個臭錢就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就能汙蔑敲詐了。不要忘了你們之前不久是鄉巴佬,不要有了錢就忘自己姓什麼了。”劉老三狠聲道。
他本就長著下吊眼狼臉,現在更是凶相畢露,卻偏偏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看上去非常的怪異。
而他顯然對當年事情沒有心存歉意,到現在還是意味的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