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允許了,黃三此刻想到的就是怎麼脫身而已。
而脫身之前必須要弄死薑文陽,不然根本就跑不掉的。薑文陽的速度他們已經領教過了,簡直不像人,就跟長了四條腿似的。
以薑文陽的恐怖實力,那樣程度的傷勢,有影響也沒有什麼大礙。
如果貿然追進去拚命,估計怎麼死都不知道。
同樣是人為什麼車距這麼大呢?那速度、敏捷度簡直跟猴兒一樣,絕對的開了外掛。
這還怎麼打?
隻有一個辦法,就是以林絮花要挾薑文陽,在其心神震動之際,再趁機弄死他,然後趕緊走人。
雖然警察來了也是件棘手的事兒,但是比起薑文陽來,他們寧願麵對之後的警察。
這廝太恐怖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薑文陽的來路,黃三一定會認為薑文陽是退伍的特種兵。
“目標暫時還沒有動作,警察已經到了,老板怎麼辦?再晚我們就走不了了。”狙擊手眉宇間滿是不安,跟對方死磕,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你給我盯緊了,按照我對那個混蛋的了解,他一定會不顧性命冒險救那個女表子的。等會兒一有機會就開槍,殺不了那個混蛋就弄死那個女表子,黃三他們不用管了。 那個女表子一死,姓薑的發瘋會他們也跑不了,也就不需要我們滅口了。之後把能射殺到的人都殺了,不要留活口。”卓浩言眼底全都是血色,麵目猙獰,異常的冷血毒辣。
幾次三番被薑文陽打敗、侮辱,赤 裸裸的撕掉了叫做自尊的臉,卓浩言心中的惡像是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一發不可收拾。
一般卓浩言是斷不能做到如此惡毒的程度,更不可能在自己受傷不方便的情況下,冒著被逮捕,甚至是生命危險,親自到達戰場,隻為了親眼見證敵人的死亡。
可見他心底對薑文陽的恨意膨脹到了何種程度,絕對是不死不休,不共戴天。
由於心胸狹隘催生出的作繭自縛般的惡念和恨意竟是如此的深刻,讓一顆人心由紅轉黑,墮入魔道,不惜一切代價要殺人。
不知道薑文陽知道這些後,會是什麼想法。
他暫時還不知道卓浩言這個曾經的在他眼裏的軟蛋,竟然是背後黑手,而且就在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並且籌劃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殺戮。
“如果兩個都殺不了呢?”狙擊手再次問道,薑文陽的反應太快了,他要做最壞的打算。
剛才那種最有利的情況下都隻是一個輕傷,現在他有了戒備,想要擊斃就更加的難了。
目標的身手狙擊手看在眼裏,自愧不如,而且似乎有一種類似於常年在殘酷的自然環境裏成長的野獸的恐怖直覺。
之前那一槍他看得明白,在自己扳機的前一刹那目標就開始閃避了,不然根本就逃不掉。而那一刻他想要調整也是不可能的,最後隻能留下遺憾。
“那就殺了黃三他們!”卓浩言沉聲說道,透著濃濃的不甘心,還有冷血動物般的惡毒。
這是一個死結,想要殺了薑文陽,就先要留著林絮花。而留著林絮花就很有可能被強到變態的薑文陽救走,從而一個都殺不了。
對薑文陽的恨意戰勝了一切,卓浩言選擇冒險殺薑文陽。
更是失敗了,就殺了黃三這個合作夥伴來保護自己。隻要黃三一夥人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之前黃三一夥人折磨林絮花的時候,卓浩言也是遠程遙控,並沒有露麵,防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不得不說他變得雞賊、精明了許多,這可是被人活生生的逼出來、坑出來的。
至於現在殺不到的黃三的幾個混混,再另外想辦法,隻要把他們弄到局子裏去,他也有辦法讓僥幸活下來的混混們閉嘴,或者永遠的閉嘴,不會牽扯到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卓浩言眉頭緊鎖,心中有些掙紮,但片刻之後臉色愈發的冷陰如蛇,眯著眼睛,抱著竊聽器,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和黃三合作,卓浩言根本就沒有相信過他,黃三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上就被安裝了竊聽器。
之所以卓浩言這麼容易就下定決心背後捅黃三一刀,也是因為在竊聽器之中聽到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