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肆虐下的高山絕頂之上,承平躺在一塊灰色巨石之上,白發道士就在他的麵前打坐。承平耳畔隻有狂風的呼嘯聲,根本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可白發道士說的話卻能聽得很清楚:“小子,你的命相本是富貴之極,可遭逢大禍之後命途多舛,要全靠你自己去把握。”承平不解:“老道,為什麼我隻能聽到你的聲音?”白發道士笑了笑:“因為我想讓你聽到。”承平激動的說:“這就是法術?”白發道人點頭稱:“是”。
承平一聽激動的蹦起來,他擔心道士聽不到,用盡全力的大喊:“教我,教我!我要學。”白發道士皺著眉頭說:“你就學這個?”承平:“這法術叫什麼?”白發道士說:“千裏傳音。”承平爽快的說:“好,就學這個。”白發道士疑惑:“為什麼?”承平急忙說:“我現在在海船上幹活,如果學會這個,就可以在遇到危險時,對著大海喊上一嗓子,海生就能跑來救我。”白發道士一聽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對著我這個絕頂高手,便是如此想的?不想學點別的?”
承平詼諧的笑笑:“老道,如果學別的,隻怕你不肯教。這法簡單嗎?好學吧?”白發老道嘟囔著說:“你都要跟我學藝,竟然一口一個老道,我可不喜歡這種叫法!”承平說:“那你也沒有說過自己的名諱。”白發老道鄭重其事的:“貧道複姓南國。”承平回:“南國道人?”
南國道人點頭稱:“是”,他接著說:“你就想學一個千裏傳音嗎?”承平止住南國道人,說:“你為啥想教我?”南國道人看看承平說:“你知道自己是誰?”承平說:“我隻記得自己遭了一場大火,醒來後便到海船上了。”南國道人說:“那艘海船本是要接走一位君主,卻接到了失憶的你,也算是天命使然吧。”
“學這千裏傳音,倒也不難,隻是你隻想學這個叫別人來救你嗎?”南國道人問承平,承平點點頭。南國道人忽然哈哈大笑,笑聲淒厲而悠長。半晌,他停下來對承平:“這運氣的法門乃是數十年至百年功力的彙聚之功,而你如此這般,想要學這運氣,隻怕費百年之時也未必能有所成功。”承平一聽要用一百年,驚叫:“那怎麼辦?我能不能活到一百歲都不好說啊。”
“不怕,你可再學點別的,學隔空打物如何?”南國道士問。承平良久不語,忽然說:“你還是講清楚為何要教我為好?這樣我才考慮要不要跟你學。”南國道士一看眼前的小子竟然如此難纏,捋捋胡須,歎氣說:“莫非你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承平一聽急忙坐直了腰說:“南國老道,你怎麼這般說話呢?有誰會承認自己貪生怕死。我不過是希望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南國道士皺著眉頭,站起來揮揮袖子不耐煩的對承平說:“你倒是學與不學?不學也罷。”承平一看對方不耐煩了,急忙說:“學學,呃,教我吧!那什麼隔空打物!”南國道士揮揮手說:“教你不難,隻是不在這裏,你們的海船要留在泉州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到泉州的佛寺來找我。”說著,南國道士一揮袖子,一片白色的雲朵便飄到道士腳下,老道便飄遠了。
承平正盯著老道腳下的雲朵發呆間,忽然感到一陣睡意襲來,他感到身上漸漸有氣無力,長出一口氣,癱倒在地,昏睡了過去。等承平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王麻子和海生。
從海生那裏聽說,是兩三天才找到我,那說明我在老道那裏呆了有幾天,可怎麼感覺不出來?承平這樣想著,可怎麼想都不明白,忽然他想起一句話:天上一日,地上千年?!!那就是說我被那道士帶到天上去了?想到這裏,承平急忙拉緊胯下的棗紅馬,他自語:“我的媽呀,可那南國道士為何要教我呢?”
承平心中納悶,不知不覺已騎著馬離開了泉州城區的地界,來到了魚靈山的山間叢林裏。突然,正在承平回想南國道士的事情時,一隻斑斕猛虎悄悄從草叢裏靠近過來,忽然一聲虎嘯,等承平反應過來,老虎已將棗紅馬撲倒在地。
斑斕老虎朝承平座下的棗紅馬撲過去,一口咬在那匹馬的脖子上,咬出了一道血紅的牙齒印子,棗紅馬沒等反應過來便喪命了,任憑老虎拖拽它的屍體。承平摔倒在地驚恐的望著突然跳出來的斑斕猛虎,隻見那老虎大口大口的吃著眼前到手的食物,暫時無暇顧及承平這五十來斤肉的人。
承平的腦袋從暫時的停頓中清醒過來,他努力的回想著遇到這類事情的解決辦法,忽然發現自己以前根本就沒有解決這類事情的經曆。老虎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嘴裏的馬肉,它充滿血紅色的血色眼珠不停的轉著,搞得承平心裏總是“撲通、撲通”的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