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船到底什麼時候起尋找皇上的下落?”宗望有板有眼的說出每一個字。
達叔、海生、王麻子和詹碧螺都望著宗望,眾人現都坐在張掌櫃曾經的房間裏。
“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份兒!”詹碧螺厲聲說,“現在我們東家詹二爺,也就是我的父親還臥病在床,而你的‘皇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現在竟要我們冒著被殺的危險去救他?你不覺得可笑嗎?”
達叔說:“我剛和你們說了方孝敬被滅族的事情,看來白說了,現在是敏感時期,我們不能在陸地上有所作為。所以,你還是耐心一點,我們會找的。”
“達爺爺,附近江裏的屍體都打撈過一遍,沒有發現承平的屍體。”剛上船的夥計對達叔說完就走出房間去了。達叔笑著對詹碧螺說:“看來承平還活著。”接著對宗望說:“我們可以等一等,過了風聲再說了吧.”達叔說話一般都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宗望一看隻好說:“下臣告退了。”
王麻子見宗望出門,對達叔說:“你覺得這個人可以和我們坐一條船嗎?”海生笑著說:“你是不是又在為他把你放倒在地的事情耿耿於懷。”
王麻子看著海生說:“你愛說直話的毛病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
達叔對王麻子說:“身為船老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船上的夥計們個個死得那麼快?”王麻子說:“我們那去的都是危險的地方啊。”達叔說:“錯,是因為船夥計活命的本事不夠,所以,一遇到本事大的就抓瞎了,這個宗望不管承平是不是他說的那樣,就睡神秘失蹤的建文皇帝,他的一身本事為我所用就行,能讓弟兄們撿條命也算不錯!今後我們要在海上過日子,沒過硬的實力可不行啊!”
王麻子泄氣的說:“原來您是這麼盤算的,我知道了。”王麻子認錯的本事還是蠻快的。他剛要扭頭走開,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對達叔說:“達叔,你??????是不是在咱們從屍毒島上回來時就盤算好,我們將過上你以前的海盜日子?”
達叔王者王麻子一雙期待答案的眼睛,良久,默默的點點頭。王麻子點點頭說:“我跟你。”
王麻子將達叔留在了掌櫃房間,獨自來到船甲板上,從救出牢房的犯人到現在已過去了七八個時辰,已經將船開刀了大江中央位置,王麻子對正在忙碌的手下說:“多派人上岸,打探船老三承平的下落,還有,到附近的碼頭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東瀛人的海船消息。”
周圍的人紛紛將這個命令傳到稍遠的位置,讓更多人知道,很快,幾艘小船被放到了江麵上,這些小船剛才被拉上船,海生已經在前麵放掉了獲救的宮人和無辜百姓。王麻子這次要用這些救生船,撒出人去。
“兄弟們這麼派出去,什麼時候回船?”一個年紀大的夥計問正在愣神的王麻子,王麻子回:“船上的夥計都派出去,三日後回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承平一定被江水衝到了下遊,仔細尋找一番,務必將這個人給我帶回來!聽到沒有!”
沿江的城鎮和鄉村裏,出現了大量操江北口音的陌生人,這些人都在尋找一個叫做承平的人,這件事情引起了當地官府的注意,將這個情況上報了江北大營。
江北大營正是江浙巡防使方明謙的衛所,接到消息的方明謙非常吃驚:難道就是詹城莊的承平?方明謙意識到這裏麵有問題,自己當時被陌生人襲擊,昏厥過去,幾天後醒來就得知了副將全軍覆沒,詹二爺等一眾嫌犯不知去向。
“難道他們走失了?”身邊的方寧懷疑的說,方明謙搖搖頭說:“斷不可能,如果隻是一般的走失,那以詹二爺的睿智,他根本不會聲張,竟然派出眾多手下,搞得遠近皆知,肯定是下落不明,甚至有可能是,生死不明。”方明謙狠狠的說。
方寧將披風披在方明謙的身上,“孩兒抓了個打聽的人回來,請父帥定奪。”說著,方寧對外麵喊著:“帶進來。”不一會兒,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兩個武士帶進來,跪在地上。
那人抬起頭看著方寧和方明謙,一臉的表情略帶緊張。方明謙威嚴的說:“別怕,都說出來饒你不死。”
那人倒地磕頭如搗蒜,將達叔和承平等人攻打金陵牢的事情全盤拖出,當那人說完之後,方明謙揮揮手,那人便被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