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國慌忙攔住了熊天翔:“天翔,你去哪裏?”
熊天翔麵色凝重:“我去找我哥哥。”
王安國知道事情瞞不了多久,於是就把中午在金龍集團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小米受不了打擊,直挺挺的向後暈倒在地,熊天翔雙目赤紅,緊握了拳頭,一聲不吭的繼續向前走。
“天翔,你去哪?”王安國轉過身拉住了天翔的左胳膊。
熊天翔根本不聽,甩動左臂把王安國甩到了地上。王安國仰麵倒地之後,來不及爬起來,大聲招呼老兵們攔住熊天翔。
十幾個老兵過來想拉住熊天翔,沒想到熊天翔抖肩甩臂,所有碰到他的老兵全部不由自主的趔趄後退。
洪北山一看不好,這小子可能是去市治安支隊,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
洪北山雙手豎於胸前,十指如鉤,向熊天翔雙肩抓去,熊天翔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右腿向後側踹,洪北山側身躲過,十指扣住了熊天翔的右腿,壓低左肩,肩頭撞到了熊天翔的後背。
熊天翔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飛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沒了動靜。
“這小子反應真快。”洪北山對熊天翔的功夫讚歎不止,“要不是他急著出去,我想製服他恐怕要費些時間。”
“天翔……”
熊天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童雪兒不幹了,連忙跑到熊天翔身邊蹲下檢查他的情況,確定了熊天翔隻是暈倒了,童雪兒揚起臉對洪北山怒目而視。
洪北山雖然是偷襲,但能片刻間製服熊天翔,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太厲害了。
洪北山抵擋不住童雪兒憤怒的目光,急忙解釋隻是震住了熊天翔的脈搏,睡個一天多,自己就會醒過來。
老兵們把小米和熊天翔抬進了屋裏休息,其他人聚集在大門裏麵商量怎麼打這場官司。
結果到了晚上七點多,他們仍然沒有想出個頭緒,認為不利於熊立誌的因素太多太多了,這場官司真的不好打。
悲觀失望的情緒在眾人中間蔓延,他們情緒非常低落,連王安國送來的晚飯都沒人吃一口。
王秀受不了了,她不能允許熊立誌被判死刑或者老死在監獄裏,發狂般的要去炸掉治安中隊救出熊立誌。結果又是洪北山把她打暈,才沒讓她幹出傻事。
由於擔心福利院的幾人再出亂子,除了部分老兵回城市協管大隊照顧孩子們,剩下的人全部留在了福利院。
第二天一大早,洪北山和童雪兒去海邊市國際機場迎接伯尼。桑德斯律師團隊不久,福利院門口出現了一個頭挽發髻,身穿道袍的白發老者,正是把熊立誌教壞了的布衣道人。
此時的布衣道人沒有了平時的仙風道骨,他身後背著卷成一卷的涼席,右手提著一個碩大的編織袋,左手提著一個網兜,裏麵是洗臉盆,牙刷,牙缸毛巾和拖鞋,完完全全一副搬家的樣子。
老道進了大門興衝衝的扯著嗓子喊:“乖徒孫,趕緊出來。”
這是誰呀?大清早的嚎喪。
熊天翔,王秀和小米還昏迷著呢,王安國,陳天俠,和幾個老兵放下了盒飯走出了廚房。遠遠的看見了老道,要不是他一身道袍,那麼大年紀,還以為他是要飯的呢。
出來的幾個人老道也從來沒見過,老道站在大門裏側放下了雙手的東西,單手豎掌於胸前,低頭衝著走進的幾人作揖:“貧道有禮了,敢問熊立誌,熊天翔在不在?”
王安國打量了一番老道,看著不像裴金龍派來鬧事的,說話客氣多了:“道長認識立誌,天翔?”
“那當然,我是他們哥倆的師叔公。”沒找錯地方就好,老道說話硬起了許多,“我是來投奔他們的。”
“師叔公?”王安國和陳天俠對視了一眼,陳天俠還好點,他畢竟和熊立誌隻見過兩麵,王安國則納悶了,熊立誌說過他是家傳的功夫,無門無派,怎麼冒出來一個師叔公?還是個老道。
王安國不知道熊立誌根本不認這個師叔公,也沒往騙子那方麵想,認為既然這麼說了,八成是有什麼關係,於是讓老兵幫忙去拿東西,他和陳天俠領著老道往廚房走:“道長千裏迢迢來到海邊市,餓了吧?這有早餐,先吃點,到了中午給道長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