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先生的畫風本承江寒汀先生的畫脈,而江寒汀先生的畫又承明清時期求生活的情趣,有一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情采,如惲南田的畫風一樣。我以為這種畫風在現實主義畫風高揚時期再度傳承,真實地反映了當時五六十年代現實主義中國畫創作的精神本色。喬木先生是當時新籌建的上海美院的國畫係教授,對於教學與創作結合,喬木先生的現實主義的創作功力之紮實,意在表現了當時中國畫真實映照生活的本質。當時中國畫風明顯特征的就是勞動人民翻身“當家做主人”、“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畫壇的同行都說,喬木先生的“發枝”很好,什麼叫“發枝”,就是借助筆力的線條,暢想揮灑筆姿,喬木在這方麵很有文人畫的創作能力。中國畫進入明清時期,外國藝術借助傳教進入江南,中國畫開始踩上了美術的規律,所謂筆姿就是美的姿態,喬木先生的筆姿,一方麵重自然的狀態,另一方麵又有文人畫的抒情。可以這麼說,喬木先生的國畫最本質的就是有自然的抒情意味,因為在江寒汀先生的花鳥畫之前,中國花鳥畫已經有了好些古代花鳥畫的積澱,如何將積澱創作成為一本教科書式的花鳥畫經典畫風,江寒汀先生是一位集大成者,江寒汀有“百鳥圖”傳世就是一個例子。同樣喬木先生的鳥在喬木的花鳥畫中更是燕舞飛花,從靈動的生姿到經典的刻畫,喬木的鳥在海派畫壇上,將海派的生靈之藝,占得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由於如此的寫生刻畫的能力和文人畫抒情的花卉“枝態”,喬木先生贏得了身前身後名。同樣喬木的花卉也如百花齊放春光如拂,喬木先生的花鳥畫為何在他身後還是那麼隨著中國畫藝術在當代的再次被人認識而肯定其價值,就是喬木一輩畫家是帶著理想情采的暢想。
他們的傳承不隻是一種表麵上的模仿,而是將自己對生活的真切的傾情都傾注在了一筆一枝、一鳥一花之中,而且畫的題材又是朝氣蓬勃的,這樣就有別於古人的庭院小情趣,有了社會責任感,與人物畫一樣,將人的精神提攜起來,有了現實主義的精神實質。這是喬木先生對花鳥畫的貢獻。
編輯:沈海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