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也不知道,要說你找大頭鬼跟劉小鬼!找這個豁牙也行!”我氣道。
“哈哈,那你是什麼鬼?”
“他是膽小鬼!”劉津赫嘲笑道。
“哼,我是猛鬼!”
我是賭氣說的這話,沒想到一下子帳篷的氣氛活躍了起來,之前經曆了太多的生死考驗,現在能笑一笑,倒也算是件好事,不過我卻有點羞澀,臉有點發燙,看著斧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隻能轉移話題,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哦,這都快半個月了,我們連門都沒見過,是不是我們一開始就弄錯了?”
“不會,方向是對的,翻過這個山坳,我們就能找到石門了。”斧頭說。
“那還得走多久?”
“怎麼,浩子同誌,不想去了?”斧頭笑道。
“不是不想去,是人困馬乏,懂麼?”
“人困我倒是知道,馬乏是什麼意思,你是馬?”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心想這些人咋都跟我作對,根本不能好好說話,現在想想還是大頭好,至少不會嘲諷我,也不會排擠我,不說話挺好的,就這麼待著,等雨停了再走。
雨越下越大,跟我們預料的情況完全不一致,臨近天黑的時候,斧頭帶著兩個人,冒著大雨又搭了一個帳篷起來,我們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畢竟不是辦法,躲一陣雨倒是沒事,要說在這麼小的地方過夜,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經過了兩天的奔波,我們終於來到了貢嘎雪山的冰川山穀之中,所有人都是滿頭的雪沫,疲憊不堪,不過正值夕陽西下,登高眺望,四周的景色卻讓我們大大的陶醉了一把。
然而此時大頭的舉動卻讓我們大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何他對著雪山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十分恭敬的大禮,似乎對於這一座山,有著什麼特殊的感情。
叩拜完之後,他又恢複了那種完事不關心,隻睡我的覺的表情,爬上一邊的裸岩,閉目養神。我不禁又好奇起來,真的是無法看透,他那混黑比見低的眸子裏,到底隱藏了些什麼呢?
一路過來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為人,特別是我們幾個,所以都沒人去問他怎麼回事,料想他也不會回答,不過從斧頭幾個人的眼神來看,顯然也是覺得十分的納悶。隻有小賈不以為意,大概是以為大頭也是藏族人了。
眾人各有心思,一邊看風景一邊休息,片刻之後,我們的體力都有所恢複,劉津赫點起無煙爐,我們圍過去燒茶取暖,同時小賈也開始做他的功課,喝了幾口熱酒緩過了勁來,便指了指周圍的幾座雪山,向我們解釋了它們的由來。
劉津赫聽了,對我們道:“這肯定搞錯了,這裏除了雪就是雪,哪裏來的什麼神仙,哪裏又來的什麼鬼怪,你小子就愛亂說話,嚇得我們浩子哥膽子小,是吧?”
小賈想了想搖頭,解釋說:“不是,我來之前研究過這裏,我猜這也許是石門修建的時候,四周的雪山的白雪產生折射形成的海市蜃樓,因為雪山終年有霧,大霧就成了反射的幕布,印出的鬼怪形象隱在霧中,好象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
小賈接著說海市蜃樓這種現象大多發生在沙漠湖泊之中,雪山之中發生非常罕見,恐怕還不是偶然,可能是因為這裏是雪山的源頭有關,這種現象在風水上叫做‘影宮’,我隻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次,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麼講究,寶穴這裏,異向叢生,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講完風景之後,他站起來對我們道:“幾位老板,你們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然後想幹什麼幹什麼,但是得抓緊時間,天快黑了,這裏也沒辦法搭帳篷,天一黑路就不好走了,我們還得連夜找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晚上還可能起風。”說著就倒了茶水,分給我們,自己很識相的站到遠遠的休息。
我看了看表,離太陽下山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休息也休息夠了,似乎該幹正事了。
不過四周一片白雪覆蓋,沒有一點特別的痕跡,這裏如果有路,也肯定是被埋在了雪裏,石門入口應該在我們腳下的雪層中。雪山環境和地麵上太不同,我們都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們都站了起來,圍到斧頭身邊,想商量下一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