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一個理由來說明我要那麽做的原因,因為我想幫忙,我想看到蕭微笑著站在眾人麵前,我想要成為她身後的其中一人,最重要的那個人。
她斂了眉眼,沈默。
在我以為我說錯話讓她生氣正惶惶然的時候,她忽然笑了,比春天裏,最燦爛的花朵還要美麗。她說:“我的理由也是這樣。阿禎,你是一個值得用生命去換的朋友。”
我還問了蕭家弟弟,結果被他打了一記重拳,罵道:“你是女人啊!吃飽了沒事幹就胡思亂想?!既然這樣的話……”他邪邪一笑,道:“不如你來幫忙吧!最近我進入瓶頸期了啊!一張圖都畫不出來!一個點子都找不見!我太淒涼了──”
我覺得,被你們壓榨的我更淒涼。
我是微笑著想的。
* * *
我可以感受到柳延於我沒有惡意,隻是,做到這個份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衣服,很簡單。
飯菜,也可以說是為了自己。
那麽,現在呢?
我知道我現在處於一個什麽樣的狀態,也知道現在的我稍微不注意就會朝向一個我無法把握的情境就下去。
我還知道一句話。
人們將並非本意的東西稱之為命運。
我不想被所謂的命運牽著走。柳延走了之後,我想了想,去了大梁的房間。開學期間,他還是住校。隻是,我從來將這個人視為無物,幸好這樣的任性有被包容。經過院子,梨樹底下有個家夥在徘徊。撇撇嘴,隨他去。
大梁正在桌子上寫些什麽,見我走進來,竟然露出驚訝的表情,好一會兒沒動。
我微皺眉:“幹嗎?”
“沒、沒什麽!”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先生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來我這裏呢,事情很急嗎?”他投過來關切的眼神。
第一次……
不主動接觸人群,這個習慣,伴隨我二十七年,怎麽可能改得了。
“後天的課程,我記得是上簡單演算吧。”
“是。”
“張他們那一組?”鄉下人,學習是要排隊的,每天都是不同的人,既不誤農活,學習也能跟得上。
“是。”他規矩地答了,忍不住問,“先生,問這做甚?”
“你今年也十四了吧。”我卻換了個話題。
大梁愣了一下,答道:“過了年就十五。”
大梁一直很聰明,學習也認真,卻一直跟在我身邊。
恩,現在先生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反正你在我身邊見習了那麽多次了。
我微微笑了,道:“那,後天的課你來上,先生我要去一趟城裏。”
他呆呆地,沒有反應。
我心情甚好地搖晃著腦袋轉出去,走到前庭,才聽到他淒厲的聲音傳出來。
“先生!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不由得露出大大的笑容,步子更輕快了。
之後,上課都是輕鬆地對付過去。
晚上剛吃過飯,小陳果然來找我了。
* * *
星空澄澈,星子閃耀如最珍貴的鑽石。
取一束艾草點燃掛在牆邊,蚊子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