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時光荏苒,轉眼三年時間悄然過去。

這日是冬至,璃華山下,是一個安靜平和的小鎮。而僅僅幾千人口,平凡到平平無奇,本應除卻落雪以外再無其他外來之客。可卻在這日突然地被馬蹄聲闖入。

一個身高五尺的魁梧男人騎在一匹與落雪般潔白的馬上,本是一路疾馳,卻在璃華鎮前這驛站處勒住了繩子。

男人下馬,摘下鬥笠,抖了抖肩上的雪,將韁繩栓好:“小二,來壺熱酒。”

“哎!客官您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驛站還真就沒啥茶水,過往的客人到了我們這可都是喝酒的,而且酒夠烈,保您一杯下去能暖身暖到心坎裏!”小二招呼著把男人迎進驛站裏,不得不說和門外的大雪相比,驛站內確實溫暖了許多。

“客官打哪兒來啊?這又是要去哪兒啊?有啥想打聽的,這方圓幾十裏,沒我不知道的。”小二本想接過大漢肩上的包袱,被大漢擺手拒絕。

大漢扭頭問他:“從這,要上到璃華山,得多久?”

“客官您也是來找白先生的啊?不瞞您說,這白先生住璃華山上已是多年了,慕名而來的人倒也不少…可這山頭也太大了些,那些來的人可都找不到白先生所住的地方,尋覓多日隻好悻悻而歸。白先生雖說時常下山為鎮上的人看病,但這知道他住處的人倒也是沒有的。”小二本想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在看到大漢麵露不悅後逐漸遏止了下來:“而且客官您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這幾日偏巧下起了大雪,上山路本就難走,雪要是封了山路那可就更難了。”

大漢在桌前坐了下來:“除了那白先生,可還有誰住在山上?”

小二本想繼續說些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驛站:“小二哥!來壺熱酒!”

聽聲音倒還是個稚嫩的少年,許是剛步入發育期,聽著也不那麼低沉。

“湛風,你不要喝那麼多酒啊,我可不想每次背你上山,今天雪下得那麼大,我們能不能回去還是問題呢。”另外的聲音也是悅耳,聽上去兩個應是年紀相仿的少年。

蘇湛風捏了捏炎洛的臉:“你怕是在外呆太久,臉和腦袋一塊凍傻了要用酒洗洗了罷。”

炎洛皺著眉拿開了蘇湛風的手:“不要隨便碰我的臉啊,師傅都說了很多次了…”

“是是,師父說什麼都對。那我們先去坐會吧,我都快餓死了!”蘇湛風對於炎洛的抗拒倒也沒什麼不滿,隨性地找了個座位坐下。

“喏,客官,您剛才問我,這白先生之外,還有何人。那邊那二位小公子,就是白先生的門下弟子。每月初一十五這二位公子就會下山來置辦些東西上山去。大抵今天恰逢上冬至了,兩個公子下山玩罷。”小二指了指剛剛進門的二位少年對大漢小聲說道、

聽完小二的話,大漢倒是直截了當的就走上了前去,抱拳:“敢問兩位是白子垣先生的門下弟子嗎?”

大漢的突然上前,令蘇湛風立馬警覺起來,他反身護住炎洛:“敢問您是哪位?”

“在下姓甚名誰不重要,一介無名小卒罷了,在下此次前來,即是想上山懇請白子垣先生出山一次。兩位若即是白先生的弟子,還請為在下引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