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蘇白一手微微張開,就要動手,就看見他麵前的楊舒說道:“殿下。”
在涼玉京內再次爆發妖皇之力肯定會被發現。
一次又一次的被發現有妖皇之力,肯定會更加關注的,那個時候被發現可能性就會更大。
滕蘇白的手微微握緊,沒有下手,而是轉過身,冷聲說道:“這幾天封印就這樣。”
楊舒自然是不同意的,如果封印了,殿下身上的靈力就是普普通通的靈力,但若是不封印,隻要使用了術法就是妖皇之力的,在涼玉京這樣的地方,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白查出來有妖皇之力,絕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隻是……殿下已經做了決定,他就是有心想要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是。”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另外一個想法,要不……明天讓木朝顏去勸說一下殿下,這麼一想,就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就大了。
但是,木朝顏和殿下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呢?
想到這裏,他麵上一寒,果然是沾染了太多的人氣,就連他自己的想法都變得有些人味兒了,隻是這人味兒不應該是他這個影子擁有的東西,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護好殿下。
第二天,楊舒在滕蘇白還沒有醒的時候,就提前到了木朝顏的百草屋。
木朝顏也還沒有起來,但是子佩已經起身了,看到楊舒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這麼早,有事情嗎?要不要我去把大小姐叫起來。”
楊舒點點頭。
子佩叫醒了木朝顏,木朝顏簡單的洗漱下就打開門讓楊舒進來。
楊舒一進門,就直接對著子佩說道:“我想和朝顏小姐單獨說會兒話。”
子佩看了一眼木朝顏,見她點頭,也就起身離開。
子佩一走,楊舒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接說道:“還請朝顏小姐勸服我家公子。”
她一愣,然後看著楊舒說道:“你讓我勸現在的滕蘇白?”而不是那個聽她話的滕蘇白嗎?“我勸不了。”
“如果不盡快封印,少爺有極大的可能會被發現。”楊舒決定說出一些隱蔽的東西,“涼玉京對少爺也許早有懷疑,晚晴的事情有可能是涼玉京內部的人做的。”
木朝顏眉目一皺,聲音清冷了幾分說道:“你可知你說這話是要負責任的。”涼玉京內部的人做的,昨天滕蘇白明明就已經說出了一個可能性了,白豔。滕蘇白的母親。
隻是,這個想法在木朝顏的腦袋裏過了一遍,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滕蘇白的木青是否也是涼玉京的弟子?”
“是。”
那就很有可能是涼玉京內部的人做了。木朝顏眉目低垂,正在思索著如何解決晚晴的事情。見楊舒還不走,仰頭一看,見他依然是帶著些許的期望,直接道:“他,不是魯莽的人。就算有些任性,但是分得清輕重緩急。”
楊舒當然知道殿下是什麼性子的人,但是殿下經曆過那種事情以後,性子比以往變得更加的陰沉和陰狠。做事也越發的隨心所欲了。“還望朝顏小姐到時候多多提醒少爺。”要是是封印後的少爺,他說的話也許滕蘇白還能聽得進去,但是若是現在的,估計他就是說破天,殿下也不會聽的。
“我盡量。”她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滕蘇白不是那麼聽話的人,“你快回去吧!等會兒,他要是知道你過來了,會生氣。”一生氣說不定就會發脾氣,一發脾氣說不定就會弄出一些妖皇之力出來。
楊舒也不敢多做逗留,點點頭,就快速的離開了。
子佩一臉的疑惑看著楊舒離開,走進來說道:“大小姐,楊舒和表少爺最近好像有點兒奇怪一樣。”她湊近木朝顏道,“表少爺是不是因為那個晚晴的事情很生氣啊!”
“嗯。”
木朝顏已經和蘇問柳告假三天。研習和藥草方麵都不用去了。“等會兒跟我一起去儲玉城。”
子佩一聽能出去立馬開心的跳了起來。
他們一行四個人離開涼玉京。
一過了城門,就仿佛是兩個世界一樣,一個群山環繞,一個熱鬧非凡。
子佩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走走玩玩兒了,涼玉京進出的規定其實是有些嚴的,像他們這些丫鬟暗衛,除非是有主子一起,不然是不能私自出來的,而涼玉京的每一個弟子,隻有到了有些級別的才能隨意出入,像是一些剛進門的那些小弟子,一個月也就一兩天休息的時間。
而她的主子,雖然是京主嫡傳的弟子,但是大小姐那個性子,靜的都有點兒不像她那個年紀的女孩子。就像現在,似乎四個人當中,就她一個人表現的好像有點兒開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