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朽在這安好的很,不勞各大門派宗主費心。”
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聲音就這麼回蕩在這裏,就這麼敲打在每位宗主的心上。
這是林峰的聲音!
但眾位宗主隻是聽到了林峰的聲音,卻並沒有見到他的人,這更讓眾人摸不清雲雷宗的虛實,都不敢擅自妄動了,都隱隱把目光放在尉遲雄身上,想看看他怎麼說。
黃道宮和雲雷宗一直是死對頭,而今不過是表麵上的平靜而已,誰也不想先撕破臉皮,否則便很可能會陷入被動,兩方一直守著一條線不越界。
尉遲雄的臉上也是抖了兩抖,沒想到這林峰還真出來了,難道他在那一場大戰中沒有受多大的傷?
而蕭長秋此時急速的掩去眼睛裏的驚異,轉為平靜,對著虛空中恭聲說道:
“弟子蕭長秋向師尊請安。”
此時眾位宗主都不知道該如何了,是淡然離去還是留下來繼續觀望?這似乎已經有了定局,倘若真的重傷了,決計不可能會出來應答他們的,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調養傷勢。
而今這情況似乎已經是很明顯的狀況了,難道林峰真的這麼強,居然沒受多大傷?
眾宗主皆莫名不已,紛紛猜測。
而林峰並沒有回答蕭長秋的話,這讓一些人心思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難道是強撐的?
然而虛空中這時繼續傳來聲音:
“老朽於昨日有所感悟,今日參悟於後山之上,不便見諸位宗主,長秋,你且好生招待著諸位宗主,莫要失了我雲雷宗的風度!”
這最後一句話卻是中氣十足,聽得眾人狐疑不已。
這是一種威懾?難道是想告訴我們他雲雷宗不懼諸位來犯,他們難道有什麼倚仗?底氣這麼足?
而蕭長秋也恭聲回道:
“弟子謹遵師尊口諭,定不墮了我雲雷宗的氣度。”
虛空又重新恢複了平靜,然而眾位宗主的心卻都平靜不起來了。這林峰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當下便有數位宗主借口宗門有急事需回去處理,然後匆匆離去。
但仍舊有些宗主不死心,持著懷疑態度,這天都西方的局勢已經穩固很多年了,不少人心裏都不安分了,都想要掀起個什麼亂子來打破這個局麵,而後從中牟利,重新譜寫這關西局勢。
這雲雷宗的傷亡便是這麼一個契機,若錯過這個契機,怕這關西局勢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改變了。
而此時的尉遲雄也陷入了沉默中,眼中思緒萬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見尉遲雄都沉默了,也就左敲打右試探的零零散散的問著一些不著邊的問題。這次雲雷之行也權當是聊勝於無了。
而蕭長秋經林峰這麼一番話,應對眾宗主也是有恃無恐了,隨時在談笑風生。
尉遲雄則在一旁沉默不語。
氣氛就這麼詭異莫名的延續著。
而在雲雷宗的後山一處隱蔽的山洞內。
林峰正盤坐著在運功。靈氣都在向著這裏聚集。
“噗!”
忽地,林峰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衣衫。
剛才他不過是強撐著說了兩句話而已,但又不得不為,他們雲雷宗這些年沒有天才出現,眼看大勢已弱,若再讓這些知道自己不行了,那對雲雷宗絕對是種莫大的打擊,雖然宗門還有些底牌,但那是非生死存亡之際不能用的。
方才他強自忍住身上的傷勢動法傳音,讓人以為他無恙,然後便就地打坐調養,然而還是沒能壓製住這口逆血。
果然,那六個老怪物都不是好相與的,雖然境界降低,實力十不存一了,但也不是輕易能製服的,雖然很多秘法不能用,但如果他們真拚命了,還是可以動用一二的。
他們的秘法動輒間就是翻山倒海的,著實威勢驚人。
若是他以百餘年壽命為代價釋放雲雷禁法,豈能再次封印他們?
此時他身體裏的氣血混亂,暗傷逞威,嚴重威脅到他的一切行動。
林峰幽幽而歎:
“師父啊,當年你臨終時以僅存的生命為代價,演算出那大恐怖或許會在這一世出來,我雲雷宗如何能在這場浩劫中活下來啊?”
“究竟是什麼恐怖,竟能如此役使六大獸王,難道是傳說中的聖人麼,也隻有這等存在才可能役使這麼強大的獸王了。”
“隻是,為何要我雲雷宗來鎮壓那處大恐怖,當初秦瀟師祖悄然離去是去尋找什麼了麼?”
“這莫大的恐怖怎能由我雲雷宗獨自承受,這關西的門派都別想置身事外!”
說道這最後一句,林峰已是眸子冰冷了,同時,他心裏也開始對各大宗門有了些想法,想讓各大門派為雲雷宗擋禍。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傷勢養好,林峰重新闔上了眸子,開始吞吐靈氣。
而此時的各大宗主見在這裏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準備起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