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門吱呀一聲竟然真的開了,景則陽靠在門上抱著胳膊盯著莊子虛:“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莊子虛掃了景則陽一樣,隨即示威性的忽然就拉住了我的手,衝著景則陽晃了晃。
景則陽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就說這大老遠的就感覺到你嘚瑟的氣息,感情是告白成功啊。”
“必須的。”莊子虛聲音愉悅。
景則陽冷笑了一聲看向了我,衝著我要就搖了搖頭,眼中一幅悲天憫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即將倒黴的人呢一樣。
我不由的心中一動,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就跟我看他是一樣的。緊接著景則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羅姑娘,勸你一句,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好鬼。”
莊子虛本來得意洋洋的,聽到他的話,伸手就去拍他的胳膊,景則陽飛快的閃身就進了屋裏,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嘲諷了掃了一眼莊子虛,目光卻又飛快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沒有有,他就是這麼不穩重,一言不合就動手,明顯的暴力傾向,你跟他在一起可要當心了。”
“景則陽你夠了啊!”莊子虛聽到景則陽的話臉色立刻就黑了起來,手上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
我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就跟貓抓老鼠一樣,不由的搖了搖頭,索性把凳子拖了出來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摸出手機就刷了起來。
他們兩個鬧了半天,似乎終於覺得無聊了,景則陽衝著莊子虛比了個休戰的手勢,莊子虛的身影倏然就停了下來,他冷笑了一聲看著景則陽:“就算我現在不如以前了,你一樣跑不過我。”
“跑贏了我又沒有獎牌,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景則陽閑閑的掃了他一眼。
莊子虛一陣語塞,但是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也不是特別的在意,直接就坐在了我的身邊,伸手就抓過我的手機。
我斜了他一眼:“玩夠了?”
莊子虛衝我淡淡一笑:“長時間沒有動手了,切磋一下而已。”
我伸手拿過了我的手機,不由的搖了搖頭。可以看出他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但是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相處模式希望日後可以改改。
景則陽也坐了下來,我在桌子下捅了莊子虛一下意思他趕緊說正事。他飛快的伸手就捏住了我的手,惡趣味的又開始玩起了我的手指,但是麵上終於收斂了一分看著景則陽:“你說你都知道我出來了,還不來見我,是幾個意思啊?”
景則陽的眉頭一皺,掃了我一眼,隨即看向了莊子虛:“當年我就閉了個關,一出來就聽聞你被逐出諦門又失蹤的消息,找了找了一段時間沒有線索,但是發現諦門的人在找我也就放心了。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解釋當年是個怎麼回事?”景則陽神色凝重的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聽到他的話嬉笑的麵容也收斂了起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他這明擺就是不想說了。景則陽顯然也是知道莊子虛的脾氣的,隻要他不想說了,怎麼說都沒有用。
我大概可以猜測到,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一定傷的很深所以不願提起,一旦提起恐怕就是硬生生的把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二次的傷痛隻怕會傷的更加徹底。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伸出了另一隻手覆蓋在了他的手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即衝著我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這微笑之後他飛快的轉頭,臉上又恢複了那副些許挑釁的模樣看著景則陽:“不要轉移話題,老實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景則陽本來是要說的,但是聽到他後麵的話立刻就不高興了,冰冷的目光掃過莊子虛的臉:“你自己猜。”
“這有什麼好猜的,左右不過是你有借,但是現在不想還嘛。”莊子虛嘴角勾了起來,嚴重滿是揶揄的看著景則陽。
景則陽的表情不變,愣著一張臉看著他:“既然知道你還問,你是不是傻?”
“我現在是你的債主,你怎麼跟我說話的?”莊子虛一聽到他的話立刻就黑了臉。
景則陽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淡淡的看著他:“你隨便生氣,反正都是裝的,也就唬唬諦門的那些無知後輩罷了。”
景則陽說的淡定,一幅早就習以為常的樣子。莊子虛的黑臉果然就收斂了起來,他看著景則陽:“你這麼了解我真是一點都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