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啊,有的玩我哪回不應的。”連考慮都省略了,姿晴點著頭,應的爽快。
確實是想出去走走,怕的是一會兒七爺回來,她會忘了該怎麼麵對他。
“為什麼最近小晴要多出去走走?”看著手挽手開心離去,幾乎都快忽略了他的兩人,他忍不住問著,有些個後知後覺。
“我怕她為君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咬著牙,若不是阿爹一再交代的禮數,她是真的很想說他笨!
“……我沒厭食症呢……”
一陣無語,姿晴拋下這沒頭沒腦的話後,大步往前走著,對於外頭的新鮮空氣渴求的緊。完全不故自己方才那話,會讓韻菲有多後悔,自己怎麼就會偏找了兩個笨蛋來玩……
……
光陰荏苒,淩乾那不斷的有好消息傳來,此番出使出人意料的順利,淩乾的讚普非但沒有為難,反而盛情款待。一切商談妥當,亦彼此無條件的定下了互不侵犯的協議,輕鬆的攬了個功績,辰嘯又多了不少籌碼。
昨兒派捎信說是,下月初便成回城。
舉國皆熱鬧的慶祝著,改朝換代,連綿了一年的戰事,早讓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得知不用再打仗了,都高興的很。
就連朝中也大肆慶祝著,惟獨白鷺園憂雲濃厚,今日的止鑒堂內氣氛更是不同。
“七哥是不是覺得這事兒太過順利,反倒蹊蹺了?”辰淵分神問著。
依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信,八哥捎來說是給小晴報平安的,通篇的風花雪月,關於正事倒是隻字未提。小晴剛看完時,也像此刻的七哥般皺緊著眉,可他怎麼就瞧不出任何不妥呢。
這婚事都快定下的兩人,分隔兩地,信裏不都是該寫些這東西嘛。
“咱們出去瞧瞧公孫將軍他們到了沒,這兒很悶呢。”隱約覺得姿晴和辰宇間藏了不少秘密,不適為外人道。韻菲乖巧的起身,開口,順道也支走辰淵……
嗬,有些事兒,偶爾還是不需要太明眼,像辰淵這般什麼都懵懂著,多無憂。
待人走後,辰宇才開口,淡淡的,卻很是了然:“我派人去探過了,他確實沒見著大王子,淩乾那的百姓傳言不少,有說是被幽禁了,更有人說是被趕出淩乾了。”
當真是太過了解,她每一皺眉,一勾唇,他似乎片刻就能明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予她最需要的東西。
“內亂?”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了。
“或許,聽說近來那兒操兵操的勤,也或許……隻是想瞞天過海,日夜操著的兵目標極有可能直指我們大漓。”而他擔的也正是此事。
盤算了些許,姿晴忽然給了他寬心的笑,“爺別憂心呢,弄壞了身子就得不償失了。堂堂的淩乾大王子卻從小在妓院裏打雜,這您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怕是也不小晴一個跟您提過吧。我每回見著的他身上皆是帶著傷,淩乾的儲君向來是傳長不傳嫡,怕是他這大王子的命,本就有不少人覬覦著呢。”
“眼下老讚普年歲已高,也是時候該內亂了。”
悠揚的話,道的是事實,卻讓辰宇突然冷冷的挑眉,是從未在姿晴麵前出現過的表情,異常的冷漠。
明顯的聽得出她話裏夾著話,直刺著他的骨來了。
“你聽說了些什麼?”他撇唇,問著。
“沒啊,是奴婢說錯話,惹爺不高興了嗎?”轉眼而已,又是一臉無辜的天真。
“你這偽裝哄我沒用,因為我太懂你;不管你聽說了什麼,你隻要記得我答應過你一直守在你身後,等你回顧便是,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忽爾萬分陰沉的臉,毫不遮掩,“我更不希望你刻意避著我!”
打從中秋那夜後,這丫頭就明顯的逃著他,能不見便不見,這還是辰嘯走後,他們第一回單獨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