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鐵路大王們在19世紀後半葉都變成了戴著黑色禮帽的“壞小子”。他們盤剝農場主、壓製工會,並且賄賂國會議員們,為所欲為。跟銀行、商人和地主一起,他們成為農場主和種植園主反對的對象之一,隨之導致了平民黨的崛起。盡管從1869年出現的這條貫穿大陸的鋼鐵動脈,是一樁私人和公眾能量的婚姻,是一個難解的政治性聯姻的象征,但它永遠是拉動新美國經濟的機車運行的道路。到19世紀末,鐵路創造並服務於一個巨大、新型的國家大市場。所有在批量生產、郵購、廣告和消費者雜誌方麵進行創新的先驅,以及在民主黨派內取得勝利的民粹運動,都為改良主義者的進步運動創造了條件,這次運動在20世紀初讓兩黨都有收獲。甚至到了現在,太平洋鐵路還在起著作用。本質上講,來自諸如韓國這樣的新興工業國家的貨物集裝箱可以由兩條路運到紐約,一條是向西通過水路穿過馬六甲海峽和蘇伊士運河,另一條是乘船向東橫渡太平洋到達洛杉磯或西雅圖,然後通過鐵路到達東海岸。兩條線路都要花上二十多天的時間。曆來西部鐵路在轉運大宗貨物上的數量都可以算是最龐大的,用的是更大的動力來拉動更長的火車,滿載著低硫煤從懷俄明州的波德河運到遍布發電廠的東部。車輪和鋼軌的最小摩擦就使鐵路具有效能,時至今日也是公路效能的10倍不止:一列火車機車和兩個火車司機就能把需要70位卡車司機和70輛現代半掛卡車運送的貨物運走。
阿薩·惠特尼和西奧多·朱達想的點子真棒!
嗨,到西部去!
在西部的旅行中,乘移民列車比不上乘喬治·普爾曼的豪華車舒服。小說家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在1880年進行了跨越大陸的旅行。他驚訝於移民在支付了12英鎊後是怎樣在不到兩周的時間內從大西洋抵達舊金山的金門的,但是他抱怨過“在不平穩的車上休息沒什麼用”。燒木頭的火車,以每小時22英裏的平均速度,從奧馬哈運送旅客和貨物到薩克拉門托要4天半的時間。那些睡覺的人用很不舒服的姿勢躺著,“在狹窄的木製長凳上使勁晃動……沒有足夠的供兩人坐的、可自由活動的地方,沒有足以讓一人躺下的空間”。在橫貫大陸的鐵路出現之前他的選擇更少:從紐約乘兩天火車到聖路易斯,然後乘公共馬車進行25天可讓骨頭散架的冒險旅行;或者乘運貨列車花上4個月時間,在那裏,睡眠的問題不在於空間的考驗,而在於蘇族人以及餓死在落基山脈的雪地裏的那些移民的鬼魂的嚴酷考驗。乘輪船有一條迂回的路線,用26天從紐約到巴拿馬,然後換乘另一艘船去舊金山,或者通過中美洲的極其惱人的叢林作一次危險而艱辛的長途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