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迪生的直覺是應該要考慮細致點。不用兩個電極來產生極強的弧光,這樣的弧光對於室內照明毫無用處,為什麼不通過電線直接把電流輸送到一隻小小的白熾燈的燈絲上呢?眾所周知,根據詹姆斯·普雷斯科特·焦耳(James Prescott Joule,1818~1899)的觀察,如果電流能通過阻抗的導體,導體就會變白發燙,由此產生的熱能會變成非常短暫的光能,除非是在抽掉氧氣的燈泡裏,不然導體會燃燒掉。在19世紀50年代,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使白熾燈光保持較長的一段時間。英格蘭的化學家約瑟夫·斯萬(Joseph Swan)在1861年經過12年的努力後還是放棄了。弧光燈看起來是最有前途的,但是一旦當愛迪生設想出了連接在一個係統中柔和的白熾電燈時,他就不能放任這個新發明中若即若離的細節來毀滅他美好的願望。他那極具競爭力的衝動和有新發現時的激動交織在一起,使他向他的主人們(即指華萊士)說出了不太和氣的道別話:“在製作電燈方麵,我想我會勝過你。我認為你的工作方向不對。”
4年不懈努力:到1880年,原來的實驗室大樓(帶台階的)成了一個綜合係統的一部分。愛迪生在它後麵加蓋了一個車間,斜伸出的一座吹玻璃用的小屋,以及(圖片中間靠前處)一座兼做辦公樓的圖書館。在右邊隱約可辨的是他的小型電氣鐵路。他喜歡在一條2.5英裏長的鐵軌上以40英裏/小時的速度駕駛著他的機車跑,但是由於忙於自己照明係統的工作,所以沒有對此項發明進行深入研究。
門洛帕克群星譜:愛迪生的發明助手們圍繞著他這顆位於中心的“太陽”——他在正中,留著短發、修過麵。巴奇勒在他的左肩後;頓在巴奇勒的左側,個子很高,留有胡須。
回到門洛帕克後,他興高采烈地連續工作了兩個晚上。“我發現了秘密,是那樣簡單,連擦鞋匠都能明白,”他寫道,“我突然想到,光的再分是挺好的想法。我肯定它會比煤氣便宜,但還不能確定到底能便宜多少。”他對電燈照明和經濟合理性的強調應該引起注意;他認為費用的考慮是在指引而不是在破壞他以後的研究。有人會認為這本該是秘密行動的時間,一時疏忽可能就會幫對手的忙——紐約市的威廉·索耶(William Sawyer)已經在嚐試用碳來做白熾燈了。但是愛迪生在訪問安鬆尼亞一周後就公開了其活動,這位《論壇周報》(Weekly Herald)的前編輯知道怎樣在小詹姆斯·戈登·貝內特(Gordon Bennett Jr.)的《紐約先驅論壇報》和查爾斯·達納的《紐約太陽報》上吊人“胃口”。愛迪生激動人心的話起了作用,他對記者們說他的發明要取代煤氣燈,隻是還沒有找到製造一個白熾燈泡的方法,但成功後能夠“用一台500馬力的發動機和15或20台華萊士發電機來照亮整個“紐約的大街小巷”,我能用一台機器生產出1000隻~10000隻“燈”。實際上,這個數字可以說是無窮的。同一根給你帶來光明的電線也能帶給你電能和熱能……用同樣的電能你可以運行電梯、縫紉機或其他機器,你也能用熱能來烹飪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