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上)近佛寺尋訪未果 五蘊洞得遇高僧(1 / 2)

紫薇聽了大師姐的話,盡管有些窘迫,可內心還是很甜的,莫說讓自己當嶽雲的幹娘,就是讓她嫁給嶽飛,她也心甘情願,隻可惜自己要比嶽飛大出許多,更何況,嶽飛身邊還有一個外柔內剛、說話做事都很霸道的思陽姑娘,她無論如何也占不到高枝,嘴上應著,心中卻不免有種酸溜溜的感覺;師傅的話似乎又點燃了她的希望。

竹劍的話剛剛停下,就聽二代弟子中最小的紫檀說道:“恭喜你啊!師姐,你還不趕緊拜見婆母娘!”說著,她假意拽著紫薇的胳膊往姚氏麵前拖。紫薇漲得滿臉通紅,一邊跺腳,一邊作勢道:“你個瘋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梅劍大師見弟子們瘋瘋癲癲,好不開心,當即握住姚氏的手道:“老姐姐,我們真的老了,讓她們在這裏鬧騰,我陪老姐姐走走。”三位老人都離開大廳,二代三代弟子得到少有的開心,也讓平靜的飄渺峰一片春心蕩漾。

姚氏老夫人自言自語道:“要是飛兒也在這裏該多好,他一定很高興的,畢竟,雲兒過早地失去母愛,今天能有這麼多姑姑照應,未必不是一種福分啊!”梅劍道:“是啊!雲兒確實可憐,剛出世就失去娘親,要不是我*著少主人執掌逍遙派,他也不會離開雲兒,不會失去這種天倫之樂啊!說起來,都是我的不是。”

姚氏道:“梅掌門,可不能這麼說,你和竹劍女俠都是飛兒的再生父母,如果沒有你們,哪有我和雲兒的今日,飛兒說什麼也不能執掌靈鷲宮;再說了,飛兒的心思我知道,他自小深受周隱士的教誨,報效家國才是他的誌向,離開靈鷲宮與梅掌門無關。”

“話雖如此,但老身還是覺得慚愧,也不知道少主人與思陽姑娘現在如何?”梅劍說道。竹劍接言道:“師姐,你也不要惴惴不安,少主人素有鯤鵬之誌,曆經一些磨難對他們這些年輕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還是竹劍女俠說的對,讓飛兒多曆練曆練,可以多長些見識。對了,最近我聽弟子們說,江湖中出現一個魔頭,叫血手印,飛兒一定不會置之不理,不知飛兒是不是他的對手?”姚氏老太太不無擔心地說道。

“老姐姐就放心吧!以少主人現在的武功,應付血手印綽綽有餘。”竹劍這樣安慰道,話雖然這麼說,但自己的心中也沒底。

其實,她們那裏知道,就在嶽飛下天山不久,即被血手印盯上,直至峨眉山,血手印像幽靈一樣失去蹤影,襄陽以後,反而是嶽飛在苦苦追尋血手印,這不,他離開襄陽來到光明頂,苦尋悟澄大師無果的情況下,與悟澄大師的弟子簡單交談一番後,離開近佛寺,此時,紅日墜入西山,那一抹紅雲漸漸飄散,嶽飛順著原路返回,走了一半路程,原本在山下流動的霧氣,開始向上飄升,原本靜止不動雲彩,變得黑雲翻滾,似乎與飄升的霧氣連接到一起,刹那間,天色黯淡下來,嶽飛站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看不到天空有一顆星星;要下雨了,他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堪堪要走到山腳,忽然,天空中金蛇亂舞,雷聲陣陣,緊跟著霹靂巴拉的雨點落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大雨讓嶽飛躲無可躲,他看看身旁的山崖,尋找避雨之所.這時,他看到左側山崖七八丈處有一個不深的蝕洞,似乎可以遮雨,要想到達蝕洞,並非易事,好在一顆鬆樹立於峭壁之下,樹頂高約六七丈,嶽飛使出“道衝身形”,腳尖點地,一個“鵬飛九天”上得鬆樹,然後借助鬆樹的高度,一個“隨風飄絮”落在蝕洞之上,此時,雨越下越大,蟄伏了一個冬季的雷聲,在這個空靈靈的山際發起了*威,炸雷一個響過一個,似乎要把這高聳入雲的光明頂夷為平地。

過了約半個時辰,忽然,一道閃電劃過,嶽飛看到自己下山的道路上匆匆走來一人,頭戴鬥笠,身穿蓑衣,右手提著一個食盒;看身形,嶽飛覺得這個人就是近佛寺年輕的僧人,也就是那個自稱是悟澄大師弟子的年輕人。

嶽飛好生納悶,心想:這種瓢潑大雨他手提食盒何往?即使山上沒有齋食,也不該急在一時。下山化緣嗎?我平生見過拿碗化緣的和尚,未曾見過提著食盒化緣的和尚。不對,從他提食盒小心翼翼的動作來看,似乎不是空食盒,那麼,他究竟要到哪裏去呢?大雨還在不停地下,嶽飛的腦海迅速閃過天心和尚的麵孔,難道他……

這回真容不得嶽飛多想,他來到蝕洞口,一個“飛鳥投林”疾速飄向鬆枝,緊跟著一個“回風飄絮”悄無聲息地落在石階之上,又一個閃電劃過,嶽飛看清年輕僧人拐向一條山穀,從身形上看,僧人的輕功自是不俗,嶽飛將“道衝身形”使到妙至毫顛,始終與小和尚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做也是給自己留個餘地,免得被對方發現,非常尷尬。

可能是下大雨的緣故,年輕僧人走的比較匆忙,對後麵的嶽飛毫無覺察,山穀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寬,前行了兩頓飯工夫,似乎繞到光明頂的一側,山穀內出現一個幾百丈的大湖,與光明頂相對的山峰上瀑布飛懸,好似天降帷幕,又好似銀河倒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