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中)近佛寺尋訪未果 五蘊洞得遇高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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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流猛然衝進黑暗中的嶽飛,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由於瀑布衝蝕堆積而成的堤壩,讓他得以喘息,他定了定心神,憑著夜能視物的深厚內功,反而將山洞內的形狀看了個八九不離十,山洞呈喇叭形,瀑布飛淌形成一條暗河,臨近瀑布的洞口最為寬廣,越往裏,山洞越小,暗河越窄,從月牙小船隨水漂流的情形來看,越往裏山洞的地勢越低,原先需要竹竿點水的嶽飛,此時將竹竿豎了過來,與船頭保持一致,否則,竹竿會掛住崖壁。一不做二不休,嶽飛索性把竹竿放下,任由流水將他和小船送的更遠。

不知不覺間,水流變得舒緩了許多,暗河也似乎到了盡頭,頭頂的山體足有五丈餘高,濕漉漉的水滴在暗河中不時響起叮咚聲,嶽飛雖然沒有劃船,但腦袋一刻沒有停息,這一路上,洞壁連水,根本沒有人可以立身的地方,小和尚送來的食盒究竟為何人所送,眼看前麵就是盡頭,也沒有什麼發現離奇之處,難道是小和尚欲蓋彌彰不成。就在嶽飛當心小船會撞到眼前的山崖時,狹窄的暗河在這裏拐了一個彎,這個彎,不能不讓嶽飛感到石破天驚。

拐過彎來,前麵是一個空曠的山洞,寬大的山洞並不規則,許多地方犬牙交錯,由於狹窄的通道阻擋了暗河的水勢,泥沙沉積在這裏形成一個坦露的沙灘,整個山壁都是豬油似的鍾乳,聚酯凝煉的白色將整個山洞照如白晝,平靜的暗河在這裏失去蹤跡。進入山洞,讓人感覺仿佛進入一個漢白玉雕琢的宮殿,嶽飛在感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時,不禁對山洞的環境多打量了幾眼。

小船靠近沙灘,嶽飛用竹竿觸及岸邊,除了“吱吱”的沙子聲,完全可以上岸。嶽飛跳上岸,一並將小船和竹竿放在沙灘上,回身踏上鍾乳形成的洞體,站定身形,仔細尋找可能住人的地方,可是,茫茫一片白色,讓他看不到山洞有任何瑕疵和縫隙。就在嶽飛張望之時,從犬牙交錯的地方傳來金屬拖地的聲響,起初,嶽飛以為是水滴發出的叮咚聲,仔細分辨,卻與水滴的聲響有所不同,嶽飛悄悄抽出湛盧寶劍,高抬腿,輕落足,向犬牙交錯的地方摸去。

嶽飛尚未到達地點,忽然,一個甕聲甕氣、滿是滄桑的笑聲,從犬牙交錯的地方傳了出來:“哈哈哈,久聞嶽少俠美名,失敬失敬!”

嶽飛一聽,這笑聲分明是血手印發出的無疑,此前的判斷沒有錯,看來小和尚也不是什麼好人,從當下形勢分辨,情況不明,孤身深入,還是小心為上,遂挺身說道:“血手印,襄陽一別,不知你武功進漸多少,手下敗將,何敢言勇?今日嶽某追你到此,洞天福地,鍾山靈秀,當可做閣下的埋骨之所,你我放手一搏,何如?”

這種囂張自大的話,並非嶽飛本性,自出道以來,嶽飛已經是第三次說出這種話,第一次是在太行武林大會上激怒歐陽睿;第二次是在白駝山對陣歐陽鋒,讓歐陽鋒惱羞成怒,這一次,更是想激怒血手印,引誘他出來,好在寬廣的地方放手一搏。

“哈哈哈,好一個豪氣衝天的少年英雄,老衲佩服!”笑聲又從洞裏傳來。嶽飛一愣,血手印自稱老衲,難道他是佛家弟子不成,不管是什麼人,隻要危害江湖,危害百姓,我嶽鵬舉決不與他善罷甘休,遂言道:“血手印,身為佛家弟子,當守清規戒律,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清心寡欲,慈悲為懷,可你依仗旁門左道的武功,禍害江湖,濫殺無辜,惹得人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今日在此,你我當作個了斷。”

“哈哈哈,不愧為周侗老隱士的門人,老衲悟澄,幸會嶽少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滄桑的聲音說道。他的話讓嶽飛驚愕不已,沉思良久道:“哦!禍害江湖的血手印就是悟澄大師,悟澄大師就是血手印嗎?”“嶽少俠,你誤會了,血手印就是血手印,悟澄就是悟澄,老衲悟澄絕不敢欺世盜名。剛才故意不說出法號,就是想見識一番嶽少俠的膽識,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滄桑的聲音說道。

嶽飛真有點兒糊塗了,明明是血手印的聲音,卻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悟澄大師,究竟他的話是真是假,嶽飛一時難以分辨。遂言道:“如果你是受人敬仰的悟澄大師,請前輩不妨出來一敘。”

“嶽少俠,老衲何曾不想出去,兩年來,你是第一個看望貧僧的人。”悟澄大師說道。“哦!這是為何?”嶽飛驚問道。

“老衲現在是個廢人,被鎖在石洞之中,哪裏還有什麼自由,隻是寂靜之中,聽力還算好用,聞得沙地之上的腳步聲,老衲猜想,必是嶽少俠無疑。”悟澄大師言道。

“哦!為何以腳步之聲判斷在下呢?”嶽飛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悟澄接著言道:“小徒智信剛才來過,他告訴老衲,今天白天,嶽少俠前往近佛寺尋找貧僧,尋訪未果,剛剛下山不久;老衲想,兩年裏,智信每次走了之後,未曾複返,頓飯工夫,能夠進入五蘊洞的人,非嶽少俠莫屬。”

“怎麼?以大師的修為,何人能鎖住前輩,就算肢體殘廢也該在寺廟中禮佛,大師在五蘊洞中棲身所為何故?”嶽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