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回:上)牛皋鬧軍營立下生死文書 福將挺身險再結生死兄(2 / 2)

見此情景,董先、王貴、張顯等人趕忙阻止道:“二哥,大哥也是為你好,想那張奎確實厲害,楊再興一人力敵五將,張奎敵你一人,綽綽有餘,如果你不能勝他,軍法無情,你讓大哥如何處置?”這時,湯懷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道:“二哥,你要是黑腦袋掉了,拿什麼跟我們喝酒?”“嗯……黑腦袋掉了,你們就將酒從俺脖子上灌進去,死也死個痛快。”牛皋毫不退宿道。

“好!就讓他立軍令狀。牛皋聽命,本統製命你與張憲一道,領兵三千,出吉州,偷襲道州,隻許勝,不許敗,打不贏張奎,提頭來見!”嶽飛大聲喝道,說完,收回嶽雲的令牌,交與牛皋,牛皋得到令牌,就像得到一塊金元寶似的,樂嗬嗬地退了下去。

撇下牛皋騎上烏風錐離開大營不說,單說嶽飛的大營,眾人都驚得掉了下巴,木呆呆地看著牛皋離去,心裏一個個直打鼓,心想:二哥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諸葛英站出來言道:“大哥,你真的這麼放心讓二哥前去嗎?”嶽飛起身道:“眾家兄弟,你們放心吧!牛皋乃一員福將,福大命大造化大。能不能打敗張奎難說,不過,有一點眾家兄弟不如他,就是牛皋能夠急中生智,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聽大哥這麼一說,大夥放心了許多,特別是董先,對牛皋的急智佩服得五體投地,蓮花峰的險情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簡短節說,四日後,牛皋、張憲領著三千人馬悄悄出現在道州,守將張奎聽說嶽飛的人馬已經到達城下,立即點盔掛甲,罩袍束帶,領著三千人馬出城迎戰。牛皋剛想催馬上陣,張憲攔住牛皋道:“二叔,有事小侄赴其勞,殺雞焉用宰牛刀。張奎出城,先讓小侄與他一戰,若小侄不勝,再由您老出馬,你看如何?”

聽了張憲的話,牛皋知道他是為自己撐臉麵,首先上場為自己探探張奎的身手,若是連張憲都打不過張奎,恐怕自己這顆黑腦袋算是沒了,自己與張憲的武功比起來,不是相差一點半點,簡直是鯤鵬與之燕雀。當時在嶽飛大營,倔強脾氣上來了,糊塗膽子大,事後想一想,牛皋也感到後脖頸發涼。想到這,牛皋道:“好吧!諒那張奎不是賢侄的對手,二叔給你觀敵撩陣,一定要小心從事。”

張憲得到牛皋吩咐,腳尖一點得勝勾,虎頭鏨金槍已然在手,一抖嘶韁,誇下千裏鷫鸘駒往前就衝。這時,對麵一員大將,身高在七尺左右,紫巍巍的臉膛,海下無須,誇下一匹日月青鬃馬,高聲斷喝:“呔!來將通名,某家不殺無名之輩!”聽到喊聲,張憲肋住戰馬,高聲喝道:“叛將聽著,我乃神武副軍都統製嶽飛麾下前部正印先鋒官牛皋的副將張憲是也!叛將通名!”

“哈哈……某家聽說過嶽飛,也知道牛皋這個草包,對閣下嘛,某家也有所耳聞,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貨真價實。”對方張狂地大笑道。牛皋在後麵聽了,肺都差點兒氣炸了,高聲喊道:“賢侄,與叛將還有什麼囉嗦的,殺了他,拿下道州城。”張憲聽了,繼續喝道:“來將通名!”

“哈哈……你要問某家姓名,告訴你,我乃曹天王麾下第二猛將張奎是也!張憲,納命來!”說完,張奎一擺虎頭鏨金槍向張憲殺來。張憲也不客氣,一擺虎頭鏨金槍往上就闖。隻見張奎一個“毒龍出洞”,槍尖直奔張憲的前胸紮來,張憲更是不敢含糊,一個“秦王磨旗”,先有圈槍為母,後有封閉提擄,虎頭鏨金槍猶如梨花擺頭,將張奎的槍擋在一邊。

一招之下,張奎大吃一驚,難怪嶽鵬舉戰無不勝,所向披靡,手下將官,個個武藝高強,小小年紀,槍法如此圓潤,張奎如此年齡,自歎佛如。二馬“吧啦”一挫鐙,張奎一個“盤弓射雕”,大槍直奔張憲的麵門紮來。張憲一個“破釜沉舟”槍杆向張奎的虎頭鏨金槍壓來,張奎也是使槍的行家,知道六合槍的厲害,外把門,槍必騰。自己若是稍微慢一點,必被張憲所刺,所以,張奎趕緊一帶絲韁,青鬃馬閃在一旁。

張憲見張奎識破自己的招式,也沒有繼續進招,二次上手,張憲一個四夷賓服式,將虎頭鏨金槍收到腰際,槍尖直指張奎的胸腹,張奎不敢怠慢,一個“側身背劍”,往外就撩,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一個是力貫千鈞往前衝,一個是勾敵冒進槍法奇。二人足足戰了有一百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兩邊擂鼓手胳膊都掄腫了,隻見二人還在相互廝殺,張奎打心眼裏佩服張憲,張憲對於張奎的槍法也是暗暗稱讚。

眼看日上中天,兩邊將士都餓著肚子,張奎一帶絲韁跳出圈外,對張憲言道:“張憲,現在已經是午時,將士和馬匹都餓著肚子,不如我們回營,吃過飯再戰,不分出勝負,決不罷休,你看如何?”“好!回營吃飯,吃過飯我們挑燈夜戰,不分出勝負,決不收兵。”張憲說完,回歸本部陣中,張奎也帶著人馬回歸道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