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2 / 2)

話沒說完呢,後麵喇叭聲摁成一片,蕭逸城隻好發動車子。

到樓下,她下車,他又喊她,也下了車,猶豫了一下,才說:“恩笑,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她心裏潮潮地,可知道愛情不能將就,她自己就是一個犧牲品,更不會讓蕭逸城再成為另外一個,因而搖頭,說:“蕭逸城,其實你真的很好,可……”

“打住!”蕭逸城迅速製止了她,說:“到此為止吧,我隻想聽好話。”

她笑,打了他一下,說:“感情裏沒有受過挫折吧,看得出來,你以前老傷別人了……”

他接口說:“所以上天派你來傷我來了,這是報應!”

他說得很傷感,眼神有些哀傷,不像以往的蕭逸城,眼睛裏總像是落有陽光的斑斕。

她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是宿命論者。”其實心裏也很難過,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卻沒有在一個合適的時間遇上。

但也隻能這樣,沒有道理因為別人愛你就要拿他當炮灰。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願意等你,等你把向瑞東從你心裏抹去的那一天,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機會。”蕭逸城突然一本正經起來。

她說:“不要等,你值得更好的!”

“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

她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笑笑,說:“我不過是回家,你弄得我們好像是生離死別!”

“答應我,好好的!”蕭逸城抱了一下她,她任他抱,沒有再說什麼。

一個月後,審批的文件下來,她被批準到北京繼續深造學習,條件是和電台簽滿十年的約。

她同意了,並且開始準備啟程,卻意外地又遇上了向瑞東,在同事為她舉辦的送別會上。

他在包間外麵的走廊上等她,說:“可以談談嗎?”

不知道是自己就要走了,還是他臉上的神情又再次打動了她,她跟著他出來,在院子裏,那天晚上有一輪圓圓的月,掛在一棵蒼虯老樹之上。

這應該是一個私人會所性質的酒吧,因為院子的主人和蕭逸城很熟,因此就把他們的聚會安排至了這裏。

向瑞東在老樹下站定,點燃了一支煙,吞吐著,說:“真有骨氣呀,就這麼走了,一句話也不問,一句解釋也沒有,是不是一直在等這一天?”

她沒有回答他,是他太有自信,一直以為她一直會留在他身邊,不管他怎麼對待她吧。

“怎麼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想說話?”他問她。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有些尖銳,說:“不過是給彼此留一條後路罷了。”

他戲謔地看她,壓著聲音問:“怎麼講?”

她也努力整理一下心情,很平靜地說:“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一拳打在了那棵老樹的枝幹上,情緒貌似很氣憤:“我不過去了德國一周,回來什麼都變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想,什麼原因呢,是因為欺騙?瑞哲說,你把房子退回來了,沒錯,房子是我的,我是欺騙了你。可是又怎麼樣,你如果肯軟一點,哪怕隻是稍微軟一點,我又何必這麼迂回……”

東哲出事了,在德國那邊,,涉及到侵不侵權,有可能要打官司,他趕過去解決,每天都在談判,焦頭爛額的,他顧不上給她打電話,總想著等事情處理完了就可以回去見她了。

那期間,葉梓曼也去了德國,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她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東哲的事情,從中幫了一點忙,是她未婚夫動用了一點手中的關係,也正是因為有她的幫忙,事情才得以很快的解決。

他下了飛機就去找她,雖然很累,可是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她,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光,然而等他到了,卻是人去樓空,她的人和她的日常用品在那間屋子裏憑空消失了。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打她手機,她的手機居然無法接通,想著她也許在電台,就找來了,結果卻看到那一幕。

他甩手而去,一是因為太累,實在支撐不下去了,二是因為他想弄清楚狀況再說。

中間見了葉梓曼,在他的辦公室裏,她來送一些後續的手續,臨走的時候有些猶猶豫豫地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說:“既然已經開頭了,就說下去。”

她說了,是關於顧恩笑和蕭逸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