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對團隊討論的效果進行定期評估檢查,確保團隊的每位成員都感到滿意與充實。我們會定期捫心自問:我們做得如何?我們有沒有擺脫理性的桎梏?我們有沒有觸及靈魂的深處?團隊成員各有千秋。有些團隊成員善於提出問題與引導討論,而另一些成員則擅長開展小型研討會。
解決生活中最重要的問題
團隊為我們提供了挑戰現有觀念的機會,我們從提出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成長起來。查克·丹尼是一家大型電信公司的前任首席執行官,他強調深入探討的重要性:“我們探討各自的價值觀及其來源。”他提出了這樣一些問題:
在我們的生活中,價值觀有何重要意義?是否經受了考驗?在麵對壓力的情況下,我們能否堅持價值觀?回答這些問題,需要進行誠實的自我反思,而不僅僅是拘泥於理性的應對。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事情來改善社會?如何在社會、家庭和自己之間分配時間?通過對這些問題的討論,我明確了生活中每一階段的方向。
建築師約翰·坎寧安說:“在人生旅程的某個時點,每個人都會提出這樣一些重大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生活的意義是什麼?我的目的是什麼?”他還補充道:
我們都有悲歡離合的生活體驗,因此,團隊就能夠從不同角度共同應對這些問題。我們不對各自的信念進行評判,因為在精神之旅中,我們已對各自的信念堅持過、懷疑過,也掙紮彷徨過。在人生的旅途中,這些問題似乎是永恒的,從未改變過,然而,你39歲時做出的回答與69歲時做出的會有所不同。
敞開心胸分享親密
這些年我們建立了信任與密切的關係,羅恩指出:“團隊不僅豐富了我的生活,也豐富了我對生活的理解:可從生活中獲取什麼和能為生活貢獻什麼。這些討論使我感到應珍惜自己的價值觀,因為可以和那些我敬重的人一起分享。”他這樣解釋:
這類談話與社會上的朋友、工作中的同事甚或是家庭成員之間的談話有很大的不同。我知道,我隻有幾個人可與其進行這樣深入的談話。但在團隊中,每周都在進行這樣深入的談話。這是因為,這些年來,我們建立了相互間的信任,營造了適宜的環境,並保持著密切的關係。在我的生活中,團隊具有獨特的地位。
在我們的團隊中,從不存在自尊心方麵的衝突。我們都不覺得需要向其他成員證明什麼。如果發生了這種情況,大家就會提醒當事人注意。沒有人會試圖以頭銜、權力或影響力來加深其他人對自己的印象,也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知道所有的答案,因為大家存在的問題都比答案要多。
不過,情況並非一直如此。我們是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放下了自尊心,才願意坦承各自的脆弱之處。一般而言,我們發現,男性要比女性花更長的時間來解除戒備心理,變得更坦率開明。
羅恩補充道:“在生活中,我幾乎沒有機會來探討重要的問題,尤其是那些涉及個人隱私的事情。因此,在每個人都感到安全、高度信任並願意相互學習的環境中討論這些問題就顯得異乎尋常。”
這種程度的親密與坦率有什麼益處?聖保羅一位律師喬納森·摩根認為:“團隊為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場所,我們可以在那裏無拘無束地討論現有問題和生活之謎,幾乎可以把自由思想發揮到極致。”
我們分享各自的挑戰、困難、歡樂與悲傷。我們互相支持和幫助,互祝成功和幸福。互相之間建立起來的夥伴關係與信任感給予團隊持久不衰的力量。
湯姆·舍費爾發現:“對我而言,學會尋求幫助是個巨大的飛躍。”
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有個很重要的方麵是,我明白了自己不一定要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同時,我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解決所有的問題。我發現,在不同時期,每個人都需要幫助。在團隊中,我學會了坦陳脆弱之處,這讓我在其他地方也能如此。
比爾·喬治
哈佛商學院管理實踐教授,曾擔任過美敦力公司的董事會主席和首席執行官。他寫過4本暢銷書:《真誠領導力》《真北》《找到你的真北》《卓越領導的七項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