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大樓,新區最高建築,二十二層,我們的目標目測是在9樓或者10樓。我們除了開始在一樓大廳裏稍微停滯了一下,爬樓的過程我和本家哥、曹為國輪流兩兩開路,沒遇到多少阻遏。底樓的死東西是不少,不過我們都算是老手,不僅讓張若也收獲了自己的“首殺”,還有餘力掩護龐哥拍下了樓層示意圖。
我一直在想我們會在牙醫診所裏遇到什麼事呢?原本是一場處刑。
介紹下情況,我們在大樓在內發現了幸存者,不是9樓的牙醫診所,而是在10樓的一家牛排餐廳。有二男三女,領頭的是女警小王,她是幸存者的主心骨,警校畢業,腰間掛著92式,我認為她保障了這裏的和諧之所在,性格一板一眼的。岑工,就是個工程師,沒什麼膽子就是嘴皮子很利落,女的,sos燈光信號是她發的,具體情況也是她跟我們說的。李大媽,一個相當潑辣凶悍的阿姨,隨身帶著一副撲克以及防狼噴霧,據陳工說其他人這一個月從入門級的鬥地主菜狗已經達到專業級了,當然李大媽是神級的。何牙醫,在他自我介紹的時候連龐哥都掩飾不住的激動,快六十歲了,頭發都掉光了,老態龍鍾,看到我們這麼興奮,也尷尬地笑起來,這老頭!廖經理,一個人渣,陳工當著我們的麵小聲說,他為了活命把好幾個人鎖在了餐廳外,包括何牙醫的護士也是他的女兒還有李大媽的工友,所以他從來不敢去打鬥地主,隨身帶著餐刀,如果不是小王攔著,何牙醫和李大媽的眼神都足以殺了他。
在了解情況後,我和龐哥向這幾個人表達了來意,並承諾有能力安全的帶他們離開這裏。
“好啊好啊,我在這破餐廳呆了快一個月了,整天就陪這幾個索兒打鬥地主,沒意思。”
“我說李姐你昨天輸了多少,連防狼噴霧都是求爹爹告奶奶找我要回來的,想什麼呢?還說我們索兒。”岑工對於這個詞很怨念。“當然我也是很樂意離開這的。”
“農民也有翻身的時候,革命也有被反動派鎮壓的時候,我家老杜說——”
這時有人打斷了。
“請問兩位,還有外麵的那幾位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帶著武器,還有槍,殺人的手法很老練,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外麵的世道怎麼樣了?這些死而複生的人是怎麼回事呢?”王警官你話多,問題也多,最讓我反感的是她說我們在殺人,雖說不帶髒字,但明著是在罵人。
龐哥想了想一筆帶過的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我們是隸屬於武警支隊民兵隊的成員,奉命來查看這裏的情況,伺機營救。
“也就是說你們不都是公職人員,沒有正式的身份,民兵隊我可沒聽說過。”王警官說沉思片刻說,“能告訴我武警支隊的後勤處長叫什麼?”
這還真問住我們了,我們隻知道那位姓張,叫什麼,連龐哥都沒注意隻好說我們都是小角色,不知道領導的名字。我很不爽女警的口氣,說實話要火拚我還真有點虛,畢竟92對54,這麼近的距離我沒試過。
“那說出幾位武警支隊的頭頭的名號,比如政委和支隊長、政治主任。”我說你不能問一下參謀長,或者副政委,龐哥果然報了蔡參謀長的大名。
“小王啊,相信他們吧,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個人那麼冷血的。”坐著的何牙醫一眼看向在角落裏的某個人,兩個人的眼光都那麼的陰鷙,相撞的那一刻仿佛擦出了火花。“不然他們怎麼會辛辛苦苦的爬上到這裏,冒著變成怪物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