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感覺石墨白有點咄咄逼人了。
當下便有人邀請楚惜和詭不凡去他們那一桌。楚惜和詭不凡自然是不會去的,溫和的拒絕便自己找了一個空座。叫了些酒,才細細觀察這個酒樓。
這酒樓甚是雅致,甚至在一樓的地板上還種植出了翠竹。以楚惜的眼光來看,當這座樓門窗全麵打開時,根據京城日光照射,無意例外的都會照在這些竹子上,以保證它們茂密生長。這座樓裏也是內有乾坤,以剛剛蘇半卿的位置來看,座下的所有人都不存在所謂不被人關注的角落,在幹什麼一目了然。
楚惜突然感覺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好像是一場競標。
似乎……重要人物還沒來。
今天怕不是普通的酒會,而是某個重要人物的招才會吧。
不過看詭不凡一臉淡然的模樣,他好像知道這場這場酒會的原因。不過把自己拖過來是什麼意思?
“慢慢看。”詭不凡緩緩道。
石墨白今日便是來參加招標的,也是他先前敢針對詭不凡的原因,他需要名氣,為自己的成功做出基石,一個個基石自然是比他名氣高比他名氣大的人,不過今日看來,那個紅衣的少年郎才是自己的最大障礙,他與在座的人相交了一番,他很自負,也很驕傲,他的才華絕對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之上,當然在詭不凡和這個名叫楚蕭的人出現之後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他已經考了三次,已經十年,家中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再供他科考一年,不管這次是否成功,他一定要留在京城。隻有京城才配的上他一身才華。那個破落的山村他是永遠不會回去了。
他斜眼看著慵懶張揚的紅衣少年,五指捏拳,這個少年在無形之中已經讓他感覺到了壓抑,他不能輸,今日諸位大人都會來到這裏,他一定要好好表現。
酒會進行了一會兒,二樓空座上就緩緩來了人。這時蘇半卿才笑著對眾人說。
“這酒會乃是張大人所辦,希望與諸位才子交識,諸位莫怪,在下自罰三杯”說著就豪爽的飲下三杯。
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是知道這裏變相的就是京城各位大人的招標會,所以對於蘇半卿的 虛偽也是心照不宣,沒人指出。
這位張大人乃是翰林書院的一名小官,他的出現不過是拋磚引玉,張鬆也不敢讓身後的人等待太久與人寒暄了一會兒,便恭敬的站在一邊,一個下人去閣樓間去請了。
楚惜從容的看著一位位高貴福氣的人一個個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三皇子,淮親王,安親王,五皇子,這種陣仗當真是有些高貴的有些華麗了。連皇子和親王都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等待什麼大人物!等等大人物?楚惜緩緩看向詭不凡,難道這些人出現都是因為你?
詭不凡拿起桌上的酒杯緩緩飲下,卻看也不看樓上是何人。
“他們是在等你嗎?”楚惜表麵風輕雲淡,嘴唇不動但卻發出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她觀察了一下,幾乎所有人在看向他們這個方向的時候都會短暫的停留一下,雖然不顯眼,但是對於楚惜卻是確定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詭不凡。
“大概是吧!”詭不凡抬眼一笑,不以為意的說。
“那你今日為何拉我來作陪?”楚惜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
“我是不喜被人當作猴子看待,又確實想喝酒,但是進京並沒有帶銀子,所以隻好拖你過來作陪”詭不凡麵不紅心不跳的說。
楚惜從來沒有感覺如此想打人的衝動,但她還是抑製住了,麵帶微笑的說:“那套宅子三千兩。重新裝了一遍花了五千兩,家具一萬七千兩,你現在若沒有銀子,可以先欠著。有了再還,不過我這裏卻是有一日五百兩的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