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傾城睡得很熟,嘴唇有些微腫,葉珵越看越覺得可愛,回味著剛才借著生病強吻著她的感覺。
剛才的吻和昨天的吻感覺是不一樣的,昨天是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行的,甘甜鮮美總是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而今天是在她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同樣的甜美卻有一種被拒絕的強迫之感。
葉珵能夠感覺的到俞傾城的生澀和無所適從,這讓他的心情大好,果然她很單純,看來柳澈也很安分守己。
剛才強吻她的時候似乎將她吻出了血,那種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口腔和味蕾,總讓他有一種相濡以沫的錯覺。
就在葉珵摩挲著俞傾城臉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俞傾城這個人如此單純心軟,對自己這般,對別人應該也不會心硬有底線,想到這葉珵的手用了力,惹得俞傾城在睡夢裏不滿的嘀咕。
一定不能讓她身邊再出現別的男人。
葉珵這樣想著,看著俞傾城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淩厲。
一定不會再讓別人有機會得到你的,不管你是俞傾城,還是驃騎將軍的獨生女,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再讓別的男人出現在你身邊,所以我要加快些進度。
俞傾城這麼一睡就睡得很熟,直到丁香將自己叫醒了。
葉珵繼續閉眼裝睡,聽著主仆二人的說話。
“小姐,你不是說要來照顧二皇子嗎?怎麼睡得這麼香。”
“可能還是昨天喝的太多了,暈暈乎乎的,所以就睡著了,這藥是剛熬好的嗎?”俞傾城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問道。
“是,奴婢看侍女熬好了藥,正巧我要過來就順便端來了,還好我過來了,要不讓別人看到你的樣子估計該笑話你了。”
丁香打趣著俞傾城。
“誰敢笑我啊,哼,我來喂吧。”俞傾城想將藥接過來。
“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好,眼圈黑黑的,臉色蠟黃,是不是酒勁還沒過,要不我來喂吧,您繼續休息吧。”
“我來喂,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過,你去打聽打聽幽州城哪個算命的最厲害啊,打聽完了告訴我。”
“誒,小姐,你的嘴唇怎麼有些腫啊,是不是上火了?”
“咳咳,”俞傾城被嚇到一般的咳嗽了兩聲,惱怒道:“是啊,昨天有點上火了,你快去辦好我交代的事,很重要啊,一定要馬不停蹄的去,快點。”
“是,奴婢這就去。”
丁香將藥碗給了俞傾城後便出去打探了。
“葉珵,快點喝藥,等風寒好了我們就去算命,算你什麼時候回來,你看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所以不用擔心了,你一定會得償所想,心想事成的。放寬心吧。”
俞傾城知道葉珵正在睡覺,肯定聽不到現在自己在說什麼,但還是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不知是怕自己尷尬還是為了讓葉珵減輕去北宛的焦慮。
俞傾城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喂著藥,看著黑色的藥汁全部灌入了葉珵的口中才放下了心來。
給葉珵擦完汗後蓋好被子,隨後走到窗邊給窗子打開了一點小縫,此刻的風不冷,帶著一股暖意。
俞傾城看到窗子正對著的芍藥開了,沉思了一下,找了一把剪刀就輕輕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拿來了一個白色的瓷瓶,裏麵灌滿了清水,插了幾枝深粉色的芍藥花。
芍藥花香清新妖嫣,生機勃勃的沁人心扉。
俞傾城看著很滿意,將它擺在了葉珵的床頭。
“葉珵看到沒,花都這麼好看了,你還在生病,還不如花呢。”
折騰這麼久了俞傾城就從書架上翻了一本話本子,喝了兩口茶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就開始看著。
話本子很悲傷,是漢宮秋,說的是漢元帝送王昭君出塞的故事,俞傾城突然記起這出戲葉珵好像陪自己看過,但是自己一到院子裏就睡著了,哪天再去看看。
俞傾城這麼想著,隨意的翻到了一頁,正好看到上麵寫的一句戲詞:投至兩處凝眸,盼得一雁橫秋。
一向不愛讀書不愛吟詩作賦的俞傾城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俞傾城不能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深意,隻是隱隱的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分別的兩人身處兩地不能相見,但是還是殷切的看著對方的放向,無比悲痛傷感,唯盼著鴻雁能傳遞雙方的相思之情分隔兩地之後的相思溢於紙上。
看到這裏俞傾城隻覺得自己被帶到了那種情緒中,看著即將去北宛那個荒涼之地的葉珵更覺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