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落在他的掌心,讓人想起飛燕。然視線往上,卻是女子窈窕的身姿。

“你看什麼!”言珍珍一個皺眉,抬手便要推開封翊,奈何封翊並不放手,鬧得她推搡著他的掌心,反倒像是自覺撫上的,看在外人眼裏,姿勢曖昧。

“你放開我!”言珍珍心裏惱怒。這是她第二次栽在封翊手上了。每一次這家夥都上下其手,簡直就是個流氓!衣冠禽獸!

“你弄髒了本宮的衣服,又偷了本宮的地圖,本宮是個記仇的人,可沒那麼容易讓你走。否則,本宮堂堂南軒國國叔的臉麵,可往哪裏擱?”封翊聲音低低,慢慢悠悠地道,“再說了,本宮救了你兩次,你可怎麼報答本宮?”

“你想怎麼樣?”言珍珍皺眉。誰知道這兩次遇險是不是這家夥幹的?再聯想他房間裏她的畫像,這家夥定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否則的話,她的畫像在他的手裏,為什麼會被毀去麵容?這事想想就覺得詭異。而且這家夥總是“姑娘姑娘”的好像不認識她似的,而他的手下縈霜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這家夥敢情跟她演戲呢!

“本宮救了你兩條命,你可做牛做馬都換不清了,不如……就以身相許如何?”封翊眼中流轉的光芒越發誘人。他逼近言珍珍,然未曾有下一步動作,隻覺喉間已然再次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冰冷。

——言珍珍拇指間的銀針不知何時抵上了封翊的脖子:“國叔不妨試一試。”

言珍珍輕笑,眸子清透如水,夜色中如同水銀一般流轉。想動她言珍珍,怕是沒那麼容易。

“貓子爪子鋒利,這可是第二次想撓本宮了……”封翊卻並不以為意,反而將言珍珍箍得更緊,輕笑間眸光流轉誘人,“隻是你可是試過的,你快不過本宮……”

“是麼?”言珍珍手中銀針又往前送了一分,幾乎要抵上封翊那微微泛著熒光的肌膚,“這銀針已經許久不曾飲血,不如以國叔的尊貴之血來養它?我倒是不太介意。隻是如此,國叔未免太得不償失些。”

耳中聽到“血”字,封翊的眼前飛速地閃過一個令人揪心的畫麵。下一刻封翊麵色一冷,眼中幻化出的萬種柔情全都不見了。

他放開言珍珍,朝馬車走去,背影裏沒半分留戀:“想上琅琊閣,得走鬼穀。前麵這塊沼澤地,行不通的。”

言珍珍忽覺渾身一冷,隻因封翊身上的溫暖剛才已經將她包裹。言珍珍收起銀針,眉頭一皺。

這男人變臉變得還真快,方才還是一幅對你含情脈脈情意綿綿的模樣,下一刻便仿若路人不認識一般,麵色冰冷又不似常人眼中溫潤。

言珍珍不免多看了封翊一眼,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

然言珍珍才沒工夫多想。她拍了拍身上有些皺了的衣服,漫不經心道:“我知道,還算你良心發現,趕來告訴我一聲。”

封翊在馬車邊上立住,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看來這丫頭又誤會他是故意把地圖給她看的了。隻是這沒來由的懷疑三番兩次的,他實在懶得再解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