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見此情此景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再轉身院子中已是風平浪靜,絲毫察覺不出哪裏有什麼不對。“煙兒,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眉南和洛肆風一路小跑,慌慌張張的前來檢查寒煙的狀況。寒煙眼眸中閃現出一道寒光,看向倒地不省人事的江河,和如今仍是病態可憐的寒糖糖,寒煙怒不可遏的將眉南一把推開,“眉南你安得什麼心思!不過就是兩個孩子,你也要利用嗎?你要針對我就光明正大的衝我來啊!”
眉南眉頭緊皺,不是很明白寒煙什麼意思,“煙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誤會?深更半夜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洛府來,可偏偏你來的這一夜江河當著我的麵遇刺,沒有凶手的痕跡,眉南,好手法啊!”寒煙冷哼一聲,不顧眉南此時複雜難堪的表情,直入室內將江河輕輕扶起,為他診脈。
“煙兒,你可能真的是誤會眉公子了,眉公子方才是來找我也是為了通知他的手下發現江河進城的蹤跡,沒想到正好在這個檔口江河出了事,和眉南應該沒什麼關係的。”洛肆風也是可憐眉南來得不是時候,被寒煙這般誤會。“去請大夫,江河現在情況不好,箭上有毒。”寒煙似沒聽到一般,招呼著洛肆風將江河抬出寒糖糖的房內。
忙活了一晚上,待郎中到了之後,寒煙便獨自回到寒糖糖的房內,仔細看守好周圍的動靜,不再允許一切閑雜人等介入。寒煙在一片漆黑中摩挲著寒糖糖的小手,“糖糖,今兒個郎中瞧過了,有洛肆風和——”寒煙捏了捏眉間,似乎很是疲累,“眉南一起照看,江河會沒事的,糖糖你要早點醒過來,至少讓姑姑知道你病得痛不痛,什麼症狀,好給你醫治呀,你也不想江河一醒來,見到你這個樣子吧。”
“主人,主人,不好了。”大清早臭臭忙不迭的跑到寒糖糖的房門前,寒煙揉搓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應道:“出什麼事了啊,臭臭?這麼急急忙忙的。”
寒煙迷蒙著打開房門,卻被臭臭推進房內,又急著把房門關好,確定沒有人在偷聽後,才拉著寒煙坐下來,緊喝了口茶,講道:“姑娘,我今兒個出府去買菜之時,聽到許多人在議論昨天晚上江河公子遇刺之事,也不知是誰先提出的,說是寒煙姑娘您一手策劃了江河公子的遇害一事,在蘇州時與江家恩怨未了,於是要趕盡殺絕,是故意陷害自己的侄女,以此來招引江河公子回城誘殺,當夜卻被洛公子和眉公子發現,所以想著法子把事故都推到了眉公子身上。”
“胡說八道!”寒煙一怒之下,拍案而起,“造謠的源頭沒找到嗎?”
“沒,沒有,”臭臭頗為為難,似乎有什麼難以敘說的事,“還有,姑娘,他們還說,姑娘是妖,所以手段狠辣獨斷,甚至——有人說我不是人,是您一手培養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