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上弓vs你情我願(3 / 3)

虞師長眼裏像要迸出怒箭來:“你他媽的說什麼?!”

他這一嗓喊大了,王胡子隻得再次用手捂住,“我的師長,你還真想叫人進來看啊!得了,我少說多幹還不行嗎。”

外麵院子沒什麼動靜,門口也無人敲門,警衛們與勤務兵聽得平地一聲春雷,以為師座又被王團長惹毛了,正訓人呢,誰也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虞師長不見人當頭闖進,隱隱鬆了口氣,又加倍地怨忿起來:一群白吃飯的廢物!平日裏在眼前晃得人心煩,關鍵時沒一個機靈管用的!

王胡子被他一喝,也擔心節外生枝,果然不再說話,埋頭幹正事。

先是在虞師長一身雪白皮肉上連舔帶啃親個遍,著著實實過了把嘴癮,而後跪坐著抬起他的左腿架在自己肩頭,另隻手半褪下褲子,裏麵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紫紅地怒漲勃發著,急切難耐想尋個去處。

虞師長四肢有三肢被綁在床欄杆上,一副任人擺布的姿勢,視線從胸口朝前望去,正對上那粗如兒臂的猙獰之物,臉上因恨怒湧起的潮紅又因恐懼退成煞白。

他剛才那聲喊破了嗓,這會兒隻剩沙啞的喉音,不受控製地微顫起來:“你,你敢……”

王胡子把他的大家夥在虞師長光滑的腿根內側蹭了蹭,從衣袋裏掏出準備好的香油塗抹,安慰道:“別怕,我小小心心地弄,不會傷到你。”

“宰了你……”虞師長氣若遊絲地喃喃,“老子非親手宰了你不可,王八蛋……”

“不用你動手。”王胡子俯下身,撥開膩在他前額上的發絲,在光潔的皮膚上叭嗒狠親了一口,“媳婦兒,我這就為你去死。”

他拉過棉被把虞師長裹緊,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我要真死啦,你得記著我三年,不許找別個人,三年以後,就隨便你吧。”說完,不等虞師長回答,在遠處接連不斷的炮火聲中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虞師長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尊漢白玉雕塑,形態完美,卻是麵無表情的冰冷。

半小時後,勤務兵小孫見虞師長走出房間,步履有點蹣跚,像是腿腳不太靈便的樣子,連忙上前扶了一把,“師長,你腿疼?”

虞師長遷怒地瞪了他一眼,一腳踹過去:“滾開!”

走到院門口,迎頭碰上腳步匆匆的崔參謀長,虞師長盡量平複了情緒,喑啞地問:“戰況如何?守得住嗎?”

崔尚如說:“城牆快頂不住了,隨時要塌,不過敵方傷亡情況也不輕。範師長那邊已經聯係上了,說是正往這兒趕,我們要是能撐到最後,還是有希望的。師座,讓王團長帶兵衝出去反攻,是不是……太冒險了?”

虞師長鐵青著臉,半晌不語,忽然狠狠吐出一句:“死了活該!”

崔尚如頭一回見他這般陰冷神色,心底有點怵然,也不敢多問,請示了些軍事部署方麵的問題又匆匆趕回參謀部。

虞師長沉吟著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帶上院子裏一個班的警衛兵,不避風險地往陣前去。站在千瘡百孔的城牆上,他在簌簌抖落的塵土中,用望遠鏡仔細審視亂成一鍋粥的戰場。雙方激烈而膠著地拉鋸著,他用一貫的方法計算勝率,得出四六開的結論我四敵六,感覺很有些不妙。

他皺著眉頭觀望了一陣,忽然伸手一指,回頭對炮兵說:“看到那處坳地了嗎,山崗子旁邊,瞄準點,把它給我轟平了!”

師長一聲令下,炮彈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他指定的方位飛,密集轟炸了十幾分鍾,戰場上形勢竟發生了逆轉,衛民軍似乎莫明地就失了軍心,邊打陣線邊迅速後移,是全盤潰退的跡象。兩個多小時後,梓平一役以救國軍擊退譚許聯軍守住縣城,並追擊殘敵三十裏而告終。

當然,虞師長也是事過境遷後才知道,自己朝“也許可能大約估計是敵方指揮部所在”的那一指,非常戲劇性地,把許晉手下那個很有才的薛師長轟上了天。譚麒任沒了他等於沒了主心骨,禁不住救國軍這邊的凶猛攻勢,兵敗如山倒。

虞師長在付出了難以啟齒的代價之後,如願保住了梓平縣與三師,總算是沒有傷到根本。

不過有兩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一件事,是田琪升這掛牌司令,聽說梓平縣即將被攻陷,就卷了細軟帶著家眷,在警衛營的掩護下,趁夜逃之夭夭。逃得好哇,虞師長想,逃了以後就徹底成光棍司令了,就算想回也回不來,你還能指揮得動誰?

另一件卻令他惱恨不已王胡子說是帶著獨立團去追敵,從此杳然不知所蹤,連人帶團都追沒了。

他這是怕我報複,借機開溜,打算另立山頭哇!虞師長恨意難平,奪過警衛兵的機槍,朝晨光熹微的茫茫遠方射光了一梭子彈。逃,你給我使勁逃!總有天撞在我手裏,到那時候虞師長殺氣騰騰地磨牙,老子非把你千刀萬剮不可!

塵埃落定的午後,範師長帶著一師二師混編後的餘部增援梓平縣。虞師長既熱情且感激地隆重迎接了他,在自家府邸設下酒宴款待。

範師長感覺良好地前去赴宴,連同警衛連一起被繳了械,安上臨陣脫逃擅自退兵違抗軍令等數項罪名,軍法處置了。

幾天後,一封通電發至全國,宣布虞昆山繼任救國軍總司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