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還沒吃？”清晨還是後操場比較涼快，“要不要一起？”
經曆了這種事情，她看任何人都是有惡意的，杭卓衍是第一個碰到她的，沒張口問她那件事兒的，習以為常對待她的，也是因為覺得他既然能和白奢沆瀣一氣，那應該不是什麼口蜜腹劍的壞人，還是挺相信他的，後操場此刻人少，大多是高一高二的學生在晨練，她靠著他坐在看台上喝牛奶，“你…聯係過我哥嗎？”
“嗯？你沒聯係？”他的視線從操場跑步的人移到她身上。
白顏搖搖頭，“我伯母找過我了，她說不要讓我聯係白奢了。”
“你就沒聯係。”他平靜的接了句廢話，“你總知道他學校在澳洲吧。”
白顏搖頭，“他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我都沒接。”
“我去。”他下意識地爆了句粗口，下一秒看她一眼斂了下，“他現在都安頓下來了…他倒是沒提你拒接他電話這件事兒。”
“是沒提我吧，”她接上，“你也沒問吧。”
點頭，“不是故意…”“我哥怕我惦記你，而我和你本來就不熟悉，正常。我哥應該也挺傷心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一個電話都沒有。”
最後一句話就不是問他了，杭卓衍咬著三明治，沒怎麼說話。
“你覺得你倆還有可能嗎？”過了一會杭卓衍才開口。
“我覺得還有，”白顏將垃圾放進紙袋折好，“隻要他不介懷這件事，隻要他還能回來就有。”
話裏倒沒聽出多絕望，就是有點無奈，杭卓衍聽得出來，“所以你要等他？”
“現在說不準，這件事兒剛過去腦子還熱著，要現在說還是要等啊，以後的事兒誰知道呢？”
“你這是在隱隱向我透露你有可能放棄你哥這個消息嗎？”
“話不能說絕了。”她回得倒挺正兒八經，“說不定還有別的可能呢，感覺不會堅持很久，感覺總會有別人去愛，我應該屬於那種有點朝三暮四的人，所以不一定，沒成之前誰跟誰不一樣啊？”
這句話她一年半前說過。
“心態真好。”他讚同，“今天考試準備好了？”
白顏點頭，“隻要沒人瞎來關心我我能順利考完這兩天的試。”
“那就好好考試，”他吃的差不多了，提著自己的剩一半的牛奶瓶起身，“誰煩你跟我說，有什麼事情也來找我。”
她還能記得那天清晨涼風穿過發隙，和他扶著欄杆吹起的短發發尾，他的許諾看似隨意，卻支撐了她整個高三，讓她沒有在最重要的時候垮掉，寂靜無聲卻無孔不入的繞在她周圍，在她每次要墜入萬丈深淵的時候拉住她。
當時的她，周圍盡是帶著揣測，惡意和排斥的目光，高一高二的冷校園暴力在這一年猖獗又變本加厲。
她沒有告訴杭卓衍，在他沒出現之前，她是覺得自己的高三是過不下去的。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如釋負重，如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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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小番外：
高一那個吻，是白顏喝不喝酒判若兩人，她本身是妖魔屬性的，壓得很厲害，在高中獨居的時候暴露的最明顯。小時候也有，會偷偷的表現，高中隻要不在學校，她穿的就很美。學校裏不需要穿校服，所以衣服款式很老氣，懶得被女生去諷。但在外麵，漏肩露背漏腰什麼的都穿。性格也不一樣，都有點冷，在學校裏表現的是沉默，外麵表現的是冷豔，學校裏沒好說的，路人甲，美死的路人甲。但外麵朋友還是挺多的，尤其是進了chic，和一眾模特打交道，也有一兩個高中同學們，別班的，接觸少，遊刃有餘小脾氣，所以校外還挺和諧。那時候本性暴露，會玩，性子野。
周圍人不知道，就杭卓衍有幾次來參加這些趴看到了她，覺得挺驚訝，能明白點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