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柯連山麵對這種情況,老頭肯定是一笑而過,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也許等這事兒過了,他老人家有會樂嗬嗬的出現在每一戶南越人的家門前,親切地與他們談天說地,在他們的喜事中做個主事兒什麼的。但血氣方鋼的柯楠忍受不了,他覺得南越人背叛了柯家,背叛了夜郎,根本就是養不熟的一群白眼狼兒。
可是。。。。。。。
正是知道柯家落在南越的目的,它反而就像一個牢籠將柯楠死死地關在裏麵,所有的憤懣隻能是憤懣,無處發泄。他想不明白,幾百年的比鄰而居怎麼可能比不上一個才來幾天的年輕人的胡言亂語。
而與此同時,柯家大院裏,柯家的三個長老坐在後堂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天井裏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柯家在南越經營了好幾百年,就如同一顆老樹般將它的根須深入到了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如同那個通往城外的地道一樣,柯家還有一條地道卻是通往了城內,城內最為要緊的所在:守備府。
作為南越城實際上的軍事權力中心,守備府的地位毋庸置疑。而正是因為如此,如果南越城裏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裏必定是最為重要的節點。
現在,黑騎圍困了柯家,這條通往守備府的地道無疑就成了柯家與外界最安全的聯係通道。而柯楠也正是通過這條通道去到了外麵,召喚分散在外麵的城衛軍來到柯家,與柯府的家兵對黑府的黑騎形成夾擊之勢。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柯楠始終沒有從地洞出來,而門外也沒有傳來城衛軍趕到的消息。
柯壽良氣惱地抓了抓頭皮,嘟嘟噥噥地抱怨道:“這個小兔崽子怎麼回事兒,不會是發生什麼意外吧。難道那個姓富的小子還留了什麼後手?”
柯連山卻是靠在太師椅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正在發生的事情。隻是在聽完柯壽良的話後,他淡淡地說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那件不意外,老四你慌什麼慌。”
這時,柯奉行忽然靠了過來,對坐在三人中間的柯連山低聲說道:“二哥,我看是時候把東西拿出來了。”
聽了這話,柯連山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他先是靜靜地瞅了一眼三弟,見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後才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老四。
“老四,你覺得呢?”
柯壽良定了定神,目光慢慢地落在地麵,猶豫了片刻後才低聲說:“隻怕那東西一出來,宮裏那位就要跳腳了。到時候,咱們家怕是。。。。。。”
“嘿。”柯奉行忽然一聲輕笑打斷了四長老的話,以一種嘲笑的語氣說道:“別說那個老家夥想不想知道。四弟,你以為外麵那些人還有機會把這裏的情況傳出去?”
柯壽良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三哥,不解地問道:“這話怎麼說,那可是黑騎。”
“嘿嘿,好漢釘不住人多呀。如果我沒料錯,現在城外通往京城的路上一定已經被孟坦人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