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麗朵輕輕一笑,蹲下身來小心地移動著相公小腿上的那截護腿。這兩片護腿使用及其堅硬的金屬片製成, 在缺乏了原本鏈接整隻護腿的倒扣後它們明白不是那麼容易與小腿包裹在一起。
黑府不愧是夜郎的一顆參天大樹,這樣的盔甲即便是比較精銳的軍隊都很難被分配到,可所有的黑騎居然全部都使用的是這樣的裝備。如果不是占據了地理優勢和阿瓦拉人對出神入化筒箭的操控,那個全副武裝的黑騎根本就不會被赤身裸體的掛在樹林裏麵。
“因為當時我們被一群你口中的黑騎追著,所以我就把隊伍裏礙事兒的東西全都扔了。”
雖不知道阿麗朵為什麼突然說這事兒,富不同還是點了點頭同意道:“你做的對啊,黑騎可不是什麼善於之輩。就是我在。。。。。。。”
不待富不同說完,阿麗朵突然說道:“可就在我扔了一張床一樣的東西後,你父親突然就有點那個,那個啥了。”
富不同的身體一下繃緊了,然後隨著他的呼吸慢慢地放鬆下來。隻見他緩緩地轉過身,扶著阿麗朵的肩膀,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做得對。”
阿麗朵扯著嘴角笑了笑,她那裏看不出自己家相公臉上的神色,那哪裏是讚賞,分明就是寫滿了不舍。是的,據她所知,她扔掉的就是相公視之為珍寶的“紅床”。
富不同的心現在即便鮮血淋淋,可麵對這事兒他還能怎麼辦。來到這個世界後,“紅床”那可是他最為偉大的發現,是他實現終極理想不可或缺的工具。可現在,一切看起來都糟透了。
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正常些,富不同盡力讓自己的心髒繼續跳動,輕輕地拍了拍阿麗朵的肩膀笑道:“你們能平安到來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麻木地轉過身去,富不同挺直了腰身,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將關係到自己的另外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可他還是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再見了,紅床!再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床上運動”。
“相公。”阿麗朵的雙手握在胸前,雙眼發光地望著自己相公的後背說道:“阿麗朵以後一定更加努力,你會發現有沒有它其實都一樣的。”
富不同隻覺一股血氣湧上了喉嚨,他一把抓住帳篷才能保證自己不會摔倒。掀開帳篷,感受著外麵那些忽然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努力的擠出幾個字來。
“此事,再議。”
以前阿麗朵已經比肉食的餓狼還要可怕了,如果她還要更加努力,富不同完全不敢想象自己還是不是對幸福生活抱有一絲絲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