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篇(二) 料下得太猛,傷人亦傷己(2 / 3)

不但淩煙如被迷得找不著北,連雞翅都怔住了。

她剛來就看到有一個姿色一般的女子要勾引冬瓜,氣得要狂了。

令雞翅更氣的是冬瓜竟放任淩煙如褪衣,沒有阻止。

她再也按耐不住了,現身,剛衝進來,就看到冬瓜對別的女子露出如此好看的笑容。

雞翅的心裏又酸又苦,自從她倒追冬瓜開始,他便不曾對展露過這樣的笑容。

她越想越不平,正要開口,淩煙如道:“毒藥是我爹向藥王穀穀主買的。”

淩煙如被冬瓜迷得七葷八素,把她與淩大富所知的告訴冬瓜。

冬瓜沒必要、也無需采用美男計,純粹是想看雞翅的反應罷就!可他真沒想到淩煙如所的售毒者竟是雞翅。

“胡!”

“胡!”

冬瓜和雞翅異口同聲地怒斥,兩人都怔了一下。

“冬瓜,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女的,更不可能做出不利於源酒樓的事。”雞翅著急地辯解。

她確實不認識淩煙如,更想不通淩煙如為何要陷害她。

“你就是藥王穀的穀主?”淩煙如轉頭,看清了雞翅的容貌,頓時自慚形愧。

雞翅不施粉黛,長輕挽,大紅色的衣裙,繡有顏色更深、豔到泣血般的朱雀花紋。

她的肌膚勝雪,似凝脂,細滑透嫩。眸子如黑夜的星子,瓊鼻如蔥管,紅唇如剛摘下的櫻桃,水嫩飽滿。

如此傾人的容色,讓人有一種妖冶之感,若和冬瓜站在一塊,絕對是無比的般配。

冬瓜麵上已再無一點笑意,隻看了雞翅一眼,便匆匆移開目光,以愈加冷冽的語氣問淩煙如:“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伊穀主所為?”

伊穀主?雞翅臉色瞬間慘白,神色錯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冬瓜。

當年她拋去燕國的身份,用了孟茯苓所取的名,卻隨了伊千重的姓,因為藥王穀曆代穀主都必須姓伊。

但雞翅從未想過有一,她苦戀多年、可以是青梅竹馬的冬瓜會如此疏離地稱呼她為伊穀主。

“有!因為我爹花費重金買了毒藥,伊穀主還贈送了另一種藥。”淩煙如到這裏,心裏緊張得直打鼓。

“什麼藥?”冬瓜皺眉,抬眼看向雞翅,心裏驟然悶。

“據是一種還沒公開,伊穀主自己研製的藥。”淩煙如道。

雞翅聽後震住了,她確實研製了一種新毒藥,還沒配製出解藥,就喜歡突然不翼而飛。

為此,雞翅翻遍了整個藥王穀,卻查不出是誰偷了那瓶新毒藥。

此時,她的神色又驚又難以置信,看在冬瓜眼裏竟有幾分心虛。

雞翅麵對冬瓜質疑的眼神,心裏直苦,連連搖頭,“冬瓜,你要相信我,不是、心!”

她辯解的話到一半,就見淩煙如對冬瓜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頓時失聲驚喊。

雞翅要拉開冬瓜,但已來不及了,即便冬瓜抬手擋去一些粉末,仍有大部分撒在他臉上。

淩煙如身上僅著中衣,又明顯不會武功,誰會想到她居然會暗算冬瓜?出手太突然,她離冬瓜又近,冬瓜才中招。

“該死!”雞翅暴喝一聲,揚起翻紅的手掌,一掌劈向淩煙如,直接將她劈飛出去。

淩煙如整個人砸在地上,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血,便歪頭暈死過去。

雞翅雖暴怒,卻未完全失去理智,她控製好力道,沒把淩煙如打死。

因為雞翅知道,如果淩煙如死了,就死無對證,那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或不諒解,唯獨不願意被冬瓜誤會。

“公子!”外麵湧進幾個侍衛,被這一幕驚住了。

“把那個女的關起來,別讓她死了。”雞翅完,就過去扶住冬瓜。

粉末是有毒的,隻一點便可以要人性命,何況,冬瓜吸了不少。

他原本白皙的臉已經呈烏色,雙唇同樣黑,看起來很駭人,他的眼神漸漸渙散、意識開始不清。

“冬瓜,我會救你的!”雞翅見冬瓜變成這樣,心口絞痛不已。

這毒藥粉是她研製的,有多毒,她比任何人清楚。

現在根本來不及配製解藥,兩個時辰內,若沒有解藥,冬瓜就必死無疑。

雞翅想到自己的血能解毒,便讓一個侍衛拿了一隻碗過來,心一橫,拔下一根簪,用力劃開自己的手掌,殷紅的鮮血便汩汩湧出,直滴入碗裏。

滴了約半碗血,雞翅顧不得手掌的疼痛,就讓侍衛扶住冬瓜,她捏開冬瓜的嘴,將血灌入他嘴裏。

待冬瓜把血全咽了之後,雞翅一手貼在他心口處,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給他。

同時,雞翅還低頭以嘴對嘴的方式,幫冬瓜吸出餘毒。

每吸一口,她就離開冬瓜的唇,將黑色的餘毒吐在一邊,後,又繼續吸,如此反複著。

雖是在吸毒素,卻是雞翅第一次觸碰男子的唇,是初吻也不為過。

雞翅不禁苦笑,她曾幻想過很多次向冬瓜獻出初吻的一幕,但她做夢都沒到會在這種情況下。

冬瓜意識模糊間,感覺到自己的霜唇被兩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含住。

即便他此時心口劇痛、五髒六腑都灼疼得厲害,任何感覺心裏有一股難言的情愫在慢慢擴散開。

他半睜著眼睛,雞翅明豔的臉離他極近,湊在他眼前,他無法去想她到底在做什麼,隻覺得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最後意思漸漸不清。

等冬瓜醒來,已是次日下午,雞翅已不在他身邊。

冬瓜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他把昨的事重新理了一遍。

他確實不擅毒,但淩煙如撒出的毒藥粉,他辨得出來。

這毒是雞翅研製的,突然不見了。她半年前去忘憂島,還一邊追著他跑,一邊念叨著這件事,也這毒的毒性特征。

當時他還勸她回藥王穀重新研製,她那時還既然被人偷了,沒必要再製出一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