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產生部落開始,她們就有一個信仰,就是虛無縹緲的神,一直在守護著她們。
因為自然環境的關係,這個地帶缺水少水已經成了一種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每年幾乎有一多半的時間處於幹旱狀態,因為這個原因,部落裏大部分的老人和小孩都死去了。
首領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是力所能及的辦法在這片死亡之地中沒有絲毫的作用,他們能做的,隻是不斷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死去。
終於,某一代的首領找到了一章古籍,講述了神庇佑人,與人共存的事情。
但是,人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那就是,獻祭。
把人通過莫一種途徑獻到神的身邊,讓那個人去和神溝通交流,然後神才會有所作為。
就這樣,每逢幹旱之年,部落裏都會舉行獻祭。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符合獻祭的標準的。
首先,獻祭者需要是處子之身,因為他們覺得,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身的純潔,神才會喜悅她們。
其次,必須是女子,還要是未成年的女子。
因為女性乃母性,神對於人類就如同母親對於孩子,這是相似的。
他們需要讓神看到,想到,她們的母性和人類的貧苦。
再一個,小孩子本就是天真無邪,即便是說錯了話,也不會讓神覺得惱怒。
孩子,是值得原諒的。
就這樣,通過幾百年的獻祭,她們的部落得以存留下來。
當然,有得到就要有失去。
無數如同鮮花一般的女孩子在還未綻放的年紀就跌入了死亡的深淵裏麵,她們是無辜的,卻被人們認為是幸運的。
因為,她們和神走到了一起,再也不會分開。
這何嚐不是一種愚昧。
但是沒有辦法,一切,都是按照命運的齒輪進行的。
下一個,就是奴奴了。
春田在三長老的帳營前麵徘徊不前,三長老明令禁止過,任何人都不準許進入他的帳營裏麵,現在該怎麼辦呢?
算了,反正是大長老要求的,即便是他闖進去了,想必三長老也不會說些什麼的。
春田深吸一口氣,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奴奴被三長老放在了,一個木質的板子的後麵,春天小心翼翼的掀開板子的一角,看到了全身赤裸著,躺在木桶裏的奴奴。
春田低聲的驚呼了一聲,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大長老要派她過來。
春田先把奴奴從木桶中抱了出來,為她擦幹淨身子。
奴奴離開木桶的那一刹那,倏的睜開了眼睛。
春天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想告訴奴奴,自己不是壞人。
誰知道奴奴卻像是被奪了魂的傀儡一般,眼睛,避不避的直視著前方,似乎是見不到春田的存在。
“奴奴?”
春田。是探著頭問道
“你沒事吧,你醒一醒呀,哎呀,都怪我,我不該那麼興奮的,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真是的,唉,這下,可怎麼辦呐?”
女孩兒帶著焦急的情緒,自顧自的說著,而男人一動不動,倒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不知生死,不知其它。
突然,那已經破碎消失的光幕,那些黃色光球,居然從黃色變成了藍色,然後,它們開始旋轉起來了。
女孩兒看得正出神,將旁邊那個人都忽略了,隻見得那些光幕,變換著顏色和狀態,大的藍色光點,旋轉之後,變成了小的光點,旋轉之後,有了吸力,周圍的雲,就被吸附過來了。
灰白色的雲彩,淡藍色的細小光點,天也暗了下來,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幽深僻靜的氛圍,那是星雲的形狀,一個一個的漩渦,迅速生成了起來。
小師妹看的如癡如醉,女孩子嘛,對於美的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
這些個漩渦,互相靠近貼合,聚集到一處,最後彙集成了一個最大的漩渦,這漩渦成深藍色,灰白色的雲彩時隱時現,出現的幾率越來越低了。
它就像一張野獸的大口,想要吞噬一切,它來到了小女孩兒,還有那個躺在地上的男孩兒麵前,緩慢的旋轉著。
女孩兒凝望著深淵星雲,目光漸漸呆滯了,突然,從天際邊上,傳來了幾聲,巨大的響動,就像打雷一般,隆隆作響,從遠處傳來著。
不過這些,女孩兒都沒有半點反應,那躺在地上的男人,更是一動不動,絲毫不加理會。
女孩兒繼續凝望著深淵,她的目光是呆滯的,可她的臉,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居然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外麵真實的世界,也有一個女孩兒,猛然間轉過身去,看向了某個方向,詭異的是,那個女孩兒和之前的那個女孩兒,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她同樣,露出了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