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晟為了威脅牧修,在我腳底下鋪滿汽油,博物館裏也到處都是,會燒起來我本不該意外就是了,隻沒想到燒起來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勿入的小孩子吃了一顆棒棒糖這種劣質的理由。
火星竄起來的一瞬間霍晏晟就已經趕到了我的身邊,在解開束縛我東西後的一瞬間,火舌直逼我們的腳後跟。
場內嘈雜一片,牧修什麼時候走的也沒人知道。
“搞砸了嗎?”我小聲問他。
“沒有,你回來了。”
講真。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霍晏晟對我有什麼特殊感情,當然,感動的情緒剛提起瞬間就焉了下去,我可沒忘記前兩天在心裏信誓旦旦的發誓不會動情。
霍晏晟把我帶到一個通體雪白,類似宮殿般的莊園。
這裏很大,占地起碼是五個足球場那麼大,空調24小時都開著,從裏到外的陳設基本都是歐式風,一個小小的地球儀恐怕就足以買下我整顆腦袋。
光是遊泳池就有兩個,甚至還有單獨的網球場和高爾夫場。
等我真正身處房間內時,才發覺什麼五個足球場,那也太小了,十個起步。
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裏居然是牧家。
我確認了兩遍,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這裏就是牧修從小生活的地方,是牧家。
晚餐是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內進行的,牧修並沒有回來,家裏隻有他的父親牧艾思和哥哥牧燒,他們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安靜的在用餐,一舉一動標準的好像貴族利益教科書裏印著的標注答案——如果真的有那種教科書的話。
他們閃閃發亮,生命璀璨的不是我這種人有資格能仰視的。
而霍晏晟,是他們的一部分。
牧燒最快用完餐,他用手巾擦拭嘴角,蒼白如白紙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請慢慢享用。”
起身,整理衣著與眼鏡,標準的輕彎腰告別動作。
他精致的好像王子。
牧艾思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笑的還算和藹:“打算帶她住幾天?”
“多住幾天。”
“也好。”牧艾思也停下用餐的手擦拭嘴角,不過他的動作相比牧燒緩慢的多,他輕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聽說你和修兒燒了國家博物館?”
“是的牧伯父。”
“我支持你們過家家,但不要玩的太過火,你們撕破臉沒關係,把我跟你父親拉下水可就不好看了。”
說話牧艾思就離開了餐桌。
全程,我一口氣都不敢喘出來。
我本以為霍晏晟和牧修已經代表了這個世界頂尖的勢力、數一數二的存在,卻未曾想過他們的兄長、父親比他們更加難以捉摸。
用完餐後,我躺在為我準備好的房間裏失眠了。
這一刻,躺在鵝絨被裏,枕邊是安神的花香精油味,剛從滿是牛奶的浴缸裏爬起來的人真是我嗎?
咚咚咚——
我清了清嗓:“請進。”
門被人從外拉開,穿著一身女仆裝的傭人站在門口:“這是霍小少爺讓我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