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隼,你不能殺我。”
趙子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我是梓縣公安局一把手,我爸是南溪市市委高官,我的大舅是更上層的二把手,你要是敢動我的話,遲早死得很慘。”
“什麼死神會,什麼江湖勢力,就算再厲害始終都是見不得光的存在,如果我今天在南溪市出了事,你們也別想好活。”
話到此處,趙子豪的膽子越來越大,他轉念一想也是,好歹老子後台那麼硬,一個地級市的江湖勢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純粹就是引火自焚,何懼之有?
因此,趙子豪的氣焰愈發跋扈張揚。
“還有,叫你的人給我住手,這幾十號人,全部都是洪城縣的警察,你們這是在襲警,在妨礙公務毆打致傷致殘,如果我要抓你們,全部都要給我吃牢飯,如果現在住手,每個傷員賠償十萬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
……
黃開的嘴角動了動,他是想提醒趙子豪:傻逼啊,你麵對的可是手上沾滿血腥的江湖大佬,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你真的以為用這種威逼利誘的辦法,就能威懾對方?
“哈哈哈…”
沉默半晌,戰隼扯開嗓子大笑:“見過白癡的,就沒見過這麼白癡的。老子是幹哪行的?混江湖的。你腦子裏裝的是屎麼,居然敢敲詐到我戰隼的頭上,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所做的主要業務項目就是放高利貸和收賬,被我吃進嘴裏的錢,除非我願意,否則天王老子也休想從我嘴裏扣出一毛錢。”
“笑死老子了,你們是警察?那把警察證拿給我看看,我他娘的還沒叫警察打人了,你還唧唧歪歪,看來不給你上點政治課,還真的以為我死神會是軟蛋?看好了——要你右胳膊和右腿。”
戰隼話音落下,手臂猛然一抖,那根特質的鋼管中,頓然伸出一道尖刀,劇烈的破風聲中速度暴快,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趙子豪哪反應的過來,“噗哧”一聲,臭氣驟然衝天,居然嚇得大小便失禁,但這丟臉的行為不足以成為戰隼手軟的理由,刀勢絲毫未曾削弱,速度奇快無比。
“錚!”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戰隼手中的鋼管所去方向被震開,巨大的力量令得虎口萬分生疼,更為恐怖的是,身體居然止不住的後退,驚駭的抬眼一看,卻是見得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佇足正前方,神色淡然。
“老大,嫂子?!”
沒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寧隱和蘇雨彤。
對於已經塵封四年的寧隱來說,江湖上任何組織勢力之間的械鬥他都不想染指,但是戰隼有一點沒有說錯,那就是寧隱輕佻舉止的背後,的確太重情重義了。
這樣一個男人,注定不可能對任何事情袖手旁觀。
寧隱知道,華國有錢人不少,能夠開得起超級跑車的人同樣不少,但是能夠開得起掛警方牌照的保時捷的人在南溪市這個地方並不多見,恰恰趙子豪那二世子就是其中的一個,這種人摸著腳指頭一想都知道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在華國,最不能得罪的是什麼?不是法律,而是潛規則。
死神會再強,正如趙子豪所言,始終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江湖勢力,怎麼能與一個國度爭鬥,如果背後的勢力已經強大到能夠調動權限機密,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順藤摸瓜被人找出他和死神會幾年前的背景,被聯合國都記錄在案的死神傭兵團,穩居世界雇傭兵團前三的勢力,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局驅逐出境,最壞的結果便是全軍覆沒。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他怎麼能夠讓未來老婆目睹卸四肢那種恐怖血腥的畫麵?
所以,打死不出手的是寧隱,終究還是出手製止了戰隼的動作。
蘇雨彤一直就沒搞懂寧隱這個男人,心中的任何想法,因為之前這個家夥在陽台的躺椅上已經酣睡得打出輕微的呼嚕聲,還在她驚愕的心境當中,人就出現在了現在這個位置。
她隻知道這一切都是寧隱的能力,也知道寧隱的力量遠超戰隼實在太多,巨大的力量將其虎口震破,迫使特質鋼管脫手,但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一切寧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寧隱似乎沒有借助任何一樣工具,也沒有任何輔助的力量作為支撐,這在邏輯關係上,行不通啊。
寧隱,你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