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祥氣場十足,看著寧隱身邊的黃樂祺道:“這個小女孩安排一個女同誌審訊,我發現她極有可能被脅迫攜同作案。”
聲音一頓,陳祥眼眸中閃現一絲猙獰:“對於這種毫無人道的王八蛋,有必要的話動用一些特殊手段。”
“好叻。”小劉心中閃爍一抹興奮神光:“這種事情我最擅長。”
黃樂祺插腰,冷哼道:“特別手段?你們是想要屈打成招?我告訴你們,這個人你們惹不起;另外,我有權要求打一通電話。”
“不行。”
“不行?你說不行就不行?”
一道劍鳴閃過,黃樂祺神出鬼沒的軟劍,已是抵在陳祥的咽喉,氣勢洶洶:“誰敢動我就殺了他。”
對於這一切,寧隱未曾言語,他不得不說,小家夥的確是關心他的,無論他遭遇到任何危險都會挺身而出。
他寧隱何德何能,能讓奶奶韋清濛的唯一徒弟,為了自己做到這種掏心掏肺的地步?
“不要亂來。”
情況驟然突變,一批警察紛紛掏出手槍,陳祥更是沒有料到,他認為最沒有威脅的小女孩,此時此刻居然威脅著他的生命,感受到咽喉出的疼痛,知道如果自己亂動,下一刻絕對是死路一條,手心捏出一把冷汗,大喝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允許你打一個電話。”
黃樂祺冷哼一聲,從寧隱的兜中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蘇權問的電話號碼。
“……”
蘇家。
蘇玄宿慘死,陰謀徹底破蘇,各方勢力不斷加入,杭城市局由上級直接介入掌管,維持地方秩序,這樣驚險風波算是告一段落,蘇家不幸死亡的族人人數還在統計,但蘇鳳的心思絲毫沒在這方麵,當從蘇琅和蘇權口中聽到寧隱帶著黃樂祺,已是先行一步追擊蘇良,感慨萬千的同時對寧隱的傷勢更是擔憂不已。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看了一下電話號碼,興奮的快速接通:“寧隱,你沒事吧?”
“蘇伯伯,我是黃樂祺。”
“嗯?”蘇鳳正襟危坐,威嚴十足:“樂祺,是不是寧隱出了什麼事?”
黃樂祺如實回答:“我們在返回的路上,被廳裏的人攔了下來。並且,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將大寧寧抓了起來,無論我們怎麼說,那個叫做陳祥的刑偵隊長都不肯放人,還說要嚴刑逼供呢,嗚嗚嗚,蘇伯伯,大寧寧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呀,還昏迷了一段時間…”
“混賬。”
蘇鳳勃然大怒,一巴掌拍擊在客廳的茶幾上,茶杯墜地的聲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孩子爹,發生什麼事了?”柳俏俏神色一變,問道。
“告訴蘇伯伯,你們在哪個公安局?”
“市公安局。”
“二十分鍾後蘇伯伯到。”
快速掛斷電話,蘇鳳神情冷冽,這才回答柳俏俏的問題:“寧隱和黃樂祺被廳裏的混賬東西抓進了起來。”
“爸,我現在就去接寧隱回來。”蘇琅說。
“我親自去。”蘇鳳穿上外套,因為身體還未曾好利索,拄了一根拐杖。
“大哥,你的身體…”蘇權皺眉。
“無妨。”
蘇鳳拐杖跺地道:“我一直以為,人與人相處,保持互相的尊重、懂禮儀、知廉恥、清廉為官便能天下太平,何曾想過,這一切居然都成為卑劣之人利用的地方?”
“是寧隱胸口那一槍讓我明白,男兒大丈夫,該狠的時候就必須要狠,我蘇鳳堂堂江南一把手,威名赫赫的蘇家家主,怎能任由任何人隨意魚肉?廳裏的一個區區刑偵隊長就敢抓我蘇家女婿,以後拿什麼麵目立足?”
聽得蘇鳳的話,偌大的客廳中驚魂未定的所有人,神色皆是驚變,凝視著蘇鳳顫巍巍走出蘇家大院的身影,完全沉默下來。
蘇玄宿和蘇良父子的突然襲擊,對蘇家根本未曾造成太大的影響,唯一改變的便是——蘇鳳身上那股莫名強勢的氣質。
這頭溫馴的江南真龍,蘇醒了麼?
“……”
審訊室中。
此時,黃樂祺同樣作為危險人物被戴上手銬。
二人的正對麵,陳祥、小劉以及記錄員三人分列一排。
氣氛,拔尖張弩,已經對峙了十多分鍾,無論陳祥如何費盡唇舌,寧隱和黃樂祺都是未曾吐露半個字。
“當真不說麼?”陳祥道。
“拒絕回答一切。”黃樂祺道:“你這個隊長,混到頭了。”
“冥頑不靈。”陳祥嘴角肌肉抽搐。
“陳隊,動手?”小劉眼眸中閃現一絲陰戾。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