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這樣一個人享受孤獨,何小婁走後,我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台邊,依著她以往的方向,看著她曾經看過的風景。
心,死了。
柯雨開始理解我的痛苦,放棄了以往的清高,竟然親自跑來為我排憂解難,我覺得好笑。麻雀也開始頻頻出入我的狗窩,現在,也的確是狗窩了。
柯雨和麻雀的蜜月計劃推後,雖說是因為我,但是我知道,是柯雨在公司一時之間脫不開身,好吧,既然說是為了我,我也就領了這個人情。
麻雀常常會約我出去逛街,喝茶。慢慢相處下來,竟然發現麻雀其實是個不錯的人。我們在新世界下麵喝茶的時候,一個男人撞了我一身的咖啡,我沒想怎樣,麻雀卻不幹了,她彪悍地指著男人的鼻子,硬是逼著他向我弱弱地道歉,隨後狼狽逃走。
其實麻雀是個特別仗義的人。
黃河沒有再提過假結婚的事情,依然默默地陪我,隻是覺得他最近的行蹤開始變得有些奇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電話,他會起身跑去一邊接,起碼,不會讓我聽到內容,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才知道,黃河這樣奇怪的原因。
那女人約了我見麵,“關於黃河,電話裏似乎不太好說話。”她用這樣的借口輕易地就把我約了出去。
為著無比強大的好奇心,我欣然赴約。
見麵,卻覺得臉熟。
“我們見過。”她開門見山。
我想起來,黃河上司的女兒,似乎對黃河無限覬覦。
“據我了解,你和黃河並不是真正的情侶。”她說話的直接,讓我自歎不如。
既然如此,大家都直截了當的好。“直接說吧,為什麼約我?”
“放過黃河,對大家都有好處,你不可能跟一個男人結婚,對吧!”
淩人的氣勢,不愧為被慣壞的富家千金。
我起身:“知道了。”
誰和誰在一起有什麼所謂,不過都是感情的遊戲,玩完就散。
我曾經把感情看得無尚純潔,以為就是全部。
如今,我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事業上,隻有錢,才是最真實的東西。
再遇夏桑,是何小婁走後不久的一個周末。她找上門來,雖然知道我並不做設計的東西,但是,她還是將新書的封麵設計交給了我。
不好拒絕,隻能接下了。
借著封麵設計的交流問題,我和夏桑見過幾次,但是,卻都是工作上的問題,並無其他。
完成的那一天,夏桑提出請我吃飯。
還是約了去天外天吃孜然羊腿,夏桑的最愛。
兩個人挑了靠窗的桌子。
“重新開始。”夏桑突然就吐出這幾個字來。
“重新開始?”我有些不解,“什麼重新開始?”
“我們。”夏桑簡潔明了。
“不可能吧?”我仿佛置身雲裏。
夏桑看我一眼,莞爾:“我一直,在等你!”
歐陽雪,你不該是走了狗屎運吧。你有什麼地方值得另一個女人為你等候終生?我暗自罵道。
“別開玩笑了,夏桑,你是看我無聊,來尋我開心吧。”為了掩飾尷尬,我的智商降為小學程度——裝傻。
“考慮考慮吧,我並不說笑。”說完,夏桑開始埋頭吃飯,再無其他言語。
回去的路上,夏桑倚著我的肩膀:“知道嗎,就因為何小婁,我也要等你。”
這又關何小婁什麼事?我有些莫名其妙。
“就因為你對何小婁的執著,我一定把你追回來,記住,你是我的。”
多好笑的話啊,我媽都沒說我是她的,就已經有無數人告訴我,我的所有權並不屬於自己,也不怕老太太來追究專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