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放晴了,月亮不知何時悄悄的從雲層中鑽了出來,把銀色的光芒灑向大地,同時也給一個善良的姑娘帶來了一層銀色的光環,沒想到姿色平平的阿梅,在此時此刻的月光下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阿梅~”吳放歌喃喃地喚著。
“嗯……”阿梅應著,垂下眼簾。
兩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可就在嘴唇即將接觸的一刹那,阿梅忽然把臉扭開了。
“對不起……”吳放歌說。
“沒什麼的。”阿梅笑著,故作輕鬆地說“對了放歌,你有女朋友了嗎?”
吳放歌苦笑了一下,伸手打打開燈,突如其來的燈光,讓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但同時也讓房內的擺設一覽無餘。“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奢望那些?”他說。
阿梅靠著門,不滿地說:“又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貪財的。”
吳放歌故意又靠上去,一隻手撐在門框上打趣地說:“你不會是想毛遂自薦吧。”
阿梅下意識地讓了一下,然後說:“不行,我有男朋友了……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可能不太漂亮,但是居家過日子肯定是沒問題的。”
吳放歌又問:“那……比你怎麼樣啊。”
阿梅立刻說:“比我漂亮!”
吳放歌一聽心就冷了半截,因為一個女人是不會真心誇另一個女人比自己漂亮的,如果出現了這種事,那麼被誇的女人一定比誇她的女人長的醜。即便是心地善良的阿梅,也避不過這個規律。
“我看還是算了吧……就我現在這條件……”吳放歌開始打退堂鼓,準備撤退。
“我看你就挺好的!”阿梅好像突然來了興趣,正應了那句話,女人一生兩大事,一是嫁人,二是做媒。阿梅雖然沒有嫁人,可也算是有了固定的男友,那麼就開始向做媒的領域發展了。
“你條件一點也不差!”阿梅說:“現在的情況是暫時的,過幾個月你就能分配工作了,而且你是國家二等功臣,又比誰差了的?”
吳放歌笑著說:“行了行了,就別提那檔子事兒了,啥功臣不功臣的。現在就一個普通老百姓。”
和阿梅又閑聊了幾句,見天色也不早了,就提出送阿梅回家。阿梅說:“用不著了,就我這長相,走夜路安全的很,無財無色的。”盡管這麼說,拒絕的也並不是很堅決,所以吳放歌還是送了她出來,直到路口有了路燈了才回來。脫衣上床休息了幾個小時後,又重新起來去菜場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從菜場下班時,順便又去了一趟雜物市場,買了點木炭和生石灰--那偏房實在是太陰冷潮濕了,不處理一下確實沒法兒過冬。可一夜幹下來實在是累了,所以一回到住處也就先睡了,準備午後再處理房子,可還不到十點就有人敲門,不耐煩的問了一聲,門外的竟是阿瑤。
這下不能怠慢,趕緊穿戴整齊了開門。
阿瑤笑吟吟的問候了,又連說了幾聲‘累死了’然後指著腳下的一個大紙箱說:“延年今天有點事兒,所以托我給你送點東西過來,其他的太重,我搬不了,等以後延年空了讓他自己給你送過來吧。”
吳放歌連忙道謝,隻是房間裏既沒椅子也沒板凳的也不好往屋裏讓,好在阿瑤也沒有想進來的意思,匆匆寒暄幾句就告辭走了。
阿瑤一走,吳放歌打開紙箱,卻發現裏麵是小半箱的舊衣服,不禁冷笑道:“靠,真把我當民工啦。”轉念一想又笑著說:“吳放歌啊,吳放歌,你現在這樣不就是個民工嗎?”
這麼一想,心情又好了,把紙箱子搬進屋,往牆角一放,再也不理睬。
由於中途被人打擾,再睡質量就不好了,可是為了晚上能有精力幹活兒,還是強迫著自己睡,但是一過了中午實在不行了,隻好起來做飯吃,然後在水管那洗衣服。水冰滲滲的紮的手疼,這讓他又懷念起重生前最喜歡的那台全自動洗衣機了。
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阿梅穿著工作服帶著灰桶、牆梯和一個女孩子來了,那女孩個子和阿梅差不多高,身體健碩,一頭的頭發尤其的好,烏黑油亮,但說起長相就不敢恭維了,細眉小眼大臉盤,兩頰還不適時宜地有著兩團腮紅。阿梅介紹說她叫朱雨露,是來幫忙的。
朱雨露看上去很害羞,介紹的時候喊了一聲“吳哥”就紅著臉低下了頭,而吳放歌逃跑的心都有了,所說以貌取人不足取,要看人的內在美,可是如果有機會,內在外在一起美又有什麼不好呢?長的不夠漂亮,又沒看習慣,當然會先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