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了一晚,藍露摺拾好了心情。一大早便提著包包出門了,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純粹打法時間。
似有意避開,一個人都沒遇到。南宮家位居比較高的地方,要走很久的路才能到達高速,一般她都是當鍛煉身體長途拔涉。一路上風影很優美,隻是平時比較少注意都匆忙地像個過客。
鈴…,電話響了。藍露有點煩悶,停在原地搖著身體跺了幾下腳,有完沒沒了。在這個難得的遐逸空間也隻有這條像狗鏈的手機打擾她了。
掏出來看了一下,她像拿到炸彈一樣把它扔回包包裏,自我催眠聽不到聽不到。
冷陽的摧命符又來了,每一次準沒好事。如在平凡日子裏定能好好暢所欲言,偏他們之間又有那層黑暗的關係,像每時每刻提醒著自己命懸一線。
過了一會兒,又收到了短信,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發來的,藍露沒敢看,自顧著走,要過個清靜的周末。
事不如人願,剛踏上高速還沒來得及打車,一輛豪華法拉利跑車詫然停在她麵前。
冷陽轉頭看向她,黑色的墨鏡隱蓋了他深邃的雙眸,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彈動著,似乎在打著輕快的旋律。
明顯沒有以前對她的體貼了,可能不接他電話以是底線的極限。他身體一斜打開了另一邊的車門。藍露再笨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沒有選擇的餘地,邁步過去上了車。
屁股剛粘上座位,車子就像箭一樣直線地飛射出去。沒來得及扣上安全帶的身子像乒乓球彈了出去。啊,藍露尖叫。一隻寬實的手掌抓住了她削瘦的肩膀,往座背一按,冷陽目不斜視利索的為她上了安全帶。
“你想謀死嗎?”藍露咆哮地張開嘴巴,血絲已在她的牙齒間環繞開了。
冷陽揚揚手,不知從哪扯來了一把紙巾,剛毅的側臉看不出絲毫情緒。
“這種事要習慣,要謹記自己的身份。”
從那場會議後,他就決定不能對她心慈手軟,他不會養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銳利的目光似穿透漆黑的墨鏡射擊出來。藍露感受到強大的殺傷力乖乖閉上嘴,擺好正確坐姿順勢靠在了座背上。
一樣的燈光,一樣的黑沉,連上次來所擺的咖啡位置都一樣,藍露被帶到這個熟悉的包間裏。三翻五次的來,她都不覺得新鮮了。
藍露進來像回到家一樣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好。冷陽隨手脫掉了名牌外套,扔在了沙發上,那副遮了大半張俊臉的墨鏡也如廢紙般丟到一旁,他慵懶地半躺在柔軟單人沙發上,弧度較勻稱的雙眼皮重疊多了一層明顯的疲憊。
藍露自顧著喝咖啡,自從她的意識裏有逃跑這個念頭,不要跟臥龍幫有任何瓜謁的時候,就已經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對她來講他隻能當敵人般的朋友。
“我要你把‘永恒之星’拿回來。”淡淡地聽不出情緒。
藍露在南宮家時也偶然間聽傭人議論過‘永恒之星’,知道它是稀有的珍寶,也是南宮家的傳家之寶。聽到冷陽也要打它的注意更清楚了它的價值。
“那是別人的,怎麼是拿這麼簡單,這分明是叫偷,打死我也不幹”
從小受良好教育的她決不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不然做夢的時候父母親也不會原諒她的。
像刺激到他一樣,黑白分明的雙眸清晰地溢出一股怨恨,攤開在大腿上的手掌迅速緊握,揚眉看著藍露,“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他們不配拿。”
藍露晃然,“可那明明是南宮家的傳家之寶,怎麼能是。”
“閉嘴。”
他犀利的眼神像林中的獸豹,噬人般得讓人心驚肉跳。大掌一揮,桌上的咖啡在空中灑出了完美的弧度。嘣,瓷器的印花杯子撞擊在光滑的白灰牆上。
藍露驚嚇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從來沒看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眼前這個人讓她覺得好陌生,平時的溫柔眼神仿佛再也不會有。
他突然站起來,眼角的青筋很明顯地爆出來了,抓住她的肩,用力一拖把她抵在牆上。藍露驚慌地看著他,心裏不禁有些害怕。
冷陽低頭看著她:“你聽好了,從現在起我不會再保護你,這件事你不想做也得做,我要讓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是有多危險。”
睨著她懼怕的眼神,因害怕哆嗦的雙肩,冷陽冷笑,“你應還是不應。”似在下最後通諜,隻要她搖頭,他肯定不會輕意放了她。
在他如惡狼般的眼神下她害怕地點了點頭。冷陽這才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