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烈搶到三麵大旗,哪肯罷手,他記恨趙匡義之前從中阻攔,方天畫戟朝天一舉,帥眾殺向左親衛營陣中。
趙匡義一劍突前,左右拆當,鬥到第三招時架住符烈的長戟道:“時間不多,驃騎營,已得旗最多,你還與我糾纏作甚?”
符烈笑道:“自然是搶你大旗,到時候我五旗在手,還是第一。”
趙匡義笑道:“若我一味周旋,時間一到,我倆都奪不得魁。”
符烈暗忖:“如他真一味遊走,一時之間確實難以獲勝,到頭來,豈不是便宜他人。”不由麵露躊躇。
趙匡義見自己言語奏效心中暗喜,指了指校場中艮位的葉清歌那邊道:“不如你我聯手,先搶了驃騎營的大旗,再決一勝負如何。”符烈沉思片刻後點頭應允。
倆人計定已合,著令部下,左右分兵,朝西南角艮位的驃騎營殺去。驃騎營眾人暗呼不妙,紛紛將手中兵刃更抓緊了幾分。
葉清歌細細一看,符烈率軍從上方震位來犯,趙匡義又命人從下方坎位殺入。他臨危不亂,長劍朝前方中心處天元位指道:“殺出去。”
眾人聞言,列陣如劍,策馬如風,衝開重圍,朝前殺出。符烈、趙匡義二人心知葉清歌是想與自己遊走,哪裏肯放,招呼軍士一路合圍追擊。左右親衛營本都是百裏挑一的勇士,現在人數又比驃騎營多出一倍,然驃騎營仗著“四三三陣”百般變化,硬是殺出一路,突入中心天元處。
符烈,趙匡義不料敵人如此頑強,勒令部眾再次夾擊。葉清歌心中苦惱,暗想親衛軍中個個武藝精強,又人多勢眾,還有符烈此等猛將,硬拚起來敗多勝少。
突然他心中靈機一現,暗想:”這校場方位,暗合九宮八卦之象,我曾在鬼穀遺書中見過這推演運算之道,不如便依著這九宮方位遊走耗時?”
他心中計議已定,衝身後隊友高呼一聲:“跟好我。”言罷,一馬當先,帥著眾人,腳踏七星,位走山澤,方向遊移不定。符烈,趙匡義,領兵將將追到天元位,竟發現瞬息之間,敵隊又走甚遠。
葉清歌又領兵,忽左忽右,忽緩忽慢,看似毫無章法,其然暗合九宮數理。他最初時還隻是在上方一角,來回閃躲,到了後麵越發隨心所欲,八卦九宮暗藏胸中,腳踏三三,馬誇乾坤,如龍遊大海,靈猴戲山,符烈和趙匡義縱然策馬急追,也感望塵莫及。
如此遊走,直到比試時間還剩三分之一柱香時,符烈久追無功,早已怒火中燒,心急如焚。他不再理會葉清歌,突然掉轉人馬身,朝趙匡義所帥親衛左營的陣尾襲去,想要搶奪趙匡義隊中的兩麵大旗。
趙匡義一隊措手不及,陣腳稍亂,幸好他早有防範,變換陣型,轉鋒相迎。趙匡義雖精通兵理,智謀不俗,無奈符烈武藝精強,部下也是驍勇無比,漸漸不敵。
鬥了一陣,符烈仗著自己戟法精絕,強行突入敵陣,戟出如風,直奔趙匡義刺來。趙匡義腰身後仰躲開來擊,不料竟是虛招,隻瞧見銀光一閃,方天畫戟淩空一轉,又朝喉頭刺來。
趙匡義若不翻身下馬,必將血濺當場。
就在這時,突然戟尖橫來一劍,持劍之人正是葉清歌無他。他長劍一抖,挑開符烈手中長戟,緊接著又連出三劍朝符烈攻去。
符烈一一擋開,口中不削道:“我不找你,你卻來送死?”
葉清歌嘴角上揚微微一笑道:“我不來找你,難道讓你再搶去兩麵大旗不成?”
符烈傲慢道:“你來了,我便連你手中四麵一並搶了。”
言罷,手中長戟化作萬千光影向葉清歌迎麵撲來。葉清歌見來勢凶猛,不意硬拚,使出“淺墨行意劍”的一技“蚯蚓描”,劍勢緩慢,形如蚯蚓,身體隨風擺動,看似綿軟無力,然而卻能每每從符烈的迸裂槍勁中找出縫隙,伺機反攻。
拆了數十來回,符烈心中暗暗心驚,想不到對方劍法看似緩慢,實則精妙。他久攻不下,微微一頓,長戟一改之前狂風暴雨之態,變得方正分明,大開大合,右下至上,向葉清歌胸前挑去。
葉清歌側身閃過,不料長戟一抖又刺馬頭,他此時再想去救已然不及,所幸腳踩馬背,高高騰飛而起,長劍如下筆“逆鋒”直點符烈頭頂百彙穴。符烈刺死葉清歌坐下戰馬,也無法收搶來擋,無奈向後一翻,也跳下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