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生涯 第74章 被識破(3 / 3)

不再多想,拿著一張紙便去布店拿衣服,剛出來一隻劍就比在我的脖子上,身子一僵,便聽到後麵有人道:“把銀子拿出來,本女俠饒你不死!”

秦玉墜!

我轉過身:“玉墜!”

玉墜收回劍:“你還知道我?枉我保護你那麼多天,你倒好,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我找過你好幾天啊,你怎麼在這裏,這幾天,你都跑去哪裏了?”我抱著衣服拉著她道。

“你真找過我?”她略遲疑的問道,我點頭:“當然了,我一出來就在找你。這些天,你到底去哪裏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我麼?”玉墜縷著頭發,“自然是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你又在幹什麼?你來衣店做衣服啦?給我看看。”玉墜要搶,我抱住了:“別動,這不是我的衣服,這是我替別人拿的衣服。”

“小氣,不看就不看,我的衣服比你懷裏的不知道要漂亮多少。”玉墜撅嘴說道,一副不屑的樣子,接著她的肚子咕嚕一聲,又咕嚕一聲,臉色也有些難看。

“你是不是又幾天沒吃飯了?”我問她,玉墜抱著劍:“我是女俠,怎麼可能好幾天沒吃飯,不知道有多少人天天給我燒鵝、燒雞啊,我都不想吃。”

未說什麼,我拉著她:“走吧,我也餓了,我們去吃飯。”

她絕對是餓死鬼投胎,沒有一會兒,一桌子的飯菜讓她風雲殘卷,碗就落了一落。

“咯……”她打著飽嗝,我數了數:“你一共吃了12碗米飯,你還要說你每頓都有吃的?”

“本女俠是給你麵子!如果是別人,我還不吃呢。”她拿起雞腿又啃。

這時,就見有兩個帶刀的人走了進來。

“半個月後的武林大會,我們一定要贏!”那兩個人剛一坐定,一個胖子就群情激奮地說道。

“那當然,我們苦練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刻,武林盟主與喋血珠一定是我們的!”

喋血珠?我一怔,他們是在說喋血珠?

“我聽說這次銀月山莊的少主也在邀請之列,這兩年來銀月山莊名聲鵲起,銀月山莊的少主據說武功高深莫測,我們也要小心。”另一瘦子道,“小二,好酒好菜給爺端上來!”

銀月山莊的少主,不就是銀貓嗎?所以他這次回風華絕代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

“哼。”胖子冷哼一聲,“你是說那個不男不女的妖人,專門做人肉勾當的銀貓!他根本就是一個江湖敗類!風莊主竟然請他,真是太抬舉他了!”

玉墜也側耳聽著,瘦子道:“江湖到處都有銀月山莊的賭坊、妓院,現在銀月山莊的勢力也日益龐大,那銀貓雖然為我們正道人士不恥,我看風莊主請他也是為了拉攏他而已。”

“不管他是誰,這次武林盟主與喋血珠就是你我的囊中物!”胖子拍桌子道。

“果然要開武林大會。”玉墜自語道。

“你知道?”我問道,“什麼武林大會?”

“半個月後,風家山莊要召開四年才舉行一次的武林大會,選出下一屆武林盟主。不過這次,不光是武林盟主之位,還有江湖失傳已久的喋血珠!”玉墜頗激動道。

我想知道的就是喋血珠,又接著問:“喋血珠是什麼?”

“你不會連喋血珠是什麼都不知道吧?”玉墜驚詫道,我搖搖頭:“喋血珠到底是什麼?”

如果說喋血珠在風家山莊,那我得到的珠子又是什麼?那個蛇麵人明明叫它喋血珠。

“它是……”玉墜頓了一下,“上古之物,與龍鳳戒指、透魔鏡、鬼石玉並稱四大神器,隻要得到喋血珠,武功就會天下無敵。”

“龍鳳……戒指?”一個沒有消化完,又聽到“龍鳳戒指”,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龍鳳戒指也是四大神器之一,得龍鳳者得天下。可惜就是至今沒有人得到過這四種神器中的一種,現在喋血珠現身,武林中人蠢蠢欲動,一定又會有一場浩劫,也正好是本女俠拯救江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喋血珠,武林之寶……

龍鳳戒指,武林之寶……

而我現在就有一顆喋血珠,還有一枚龍型戒指,桀炎說過那戒指價值連城,不可輕易示人,莫非那就是龍型戒指?腦子炸了,我同時擁有兩個絕世寶貝麼?

抱著衣服我對玉墜說了一句:“你先吃著,我有事兒先走了。”

“你站住!”玉墜追了出來,抓著我道,“你要去哪裏?你現在住在哪裏?”

忽然之間,玉墜臉色一變:“晚上我在這裏等你,不見不散!”

她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讓我有些詫異,她看到了什麼跑得這麼快?

抬眼望去就看到了那日的紅衣男子秦禹墨,他帶著人朝一個小巷走去,我跑了幾步追過去,人又不見了蹤影。

不再尋找,我抱著衣服急速往風華絕代而去。

剛回到房間,看到沒有人在想要翻出包袱再一看究竟,就有人推開門道:“小瓜,徐管家叫我們都去前院。”

我的手停住:“徐管家,說什麼事了嗎?”

那丫鬟搖頭道:“徐管家並未說什麼事情,隻說讓大家去前麵。公子這麼久沒回來,大概是要訓話吧,你快點兒,我先過去了。”

隻是訓話嗎?想起昨日點著的畫,我並未覺得有什麼,可那個銀貓要覺得有什麼呢?

我在房間裏翻出一些脂粉,在臉上一陣亂塗,直到把自己搞得更加慘不忍睹,又把頭發弄得亂了一些,保證讓人看了第一眼不想看第二眼。我滿意放下銅鏡,一張麵具再加上現在的尊容,桀炎看到也會嘔吐不止。

來到前院,已經站滿了一院子的人,幾乎整個風華絕代的女人都聚集到了這裏,後麵的大門緊緊關著,但各個打扮得更加地爭奇鬥豔,忽然覺得這像皇帝選妃子。

低著頭站到最後麵,聽到A丫鬟道:“不知道公子把我們召集起來做什麼。”

“管它做什麼,隻要能看到公子,我什麼都願意做。”B丫鬟回答。

“你就是新來的砍柴女?聽說你很會用斧子啊!”C女朝我答話,我抬起頭來,A、B、C都倒吸一口涼氣:“你,你……”

“我這樣美吧?”我托著臉笑著道,說得自己都想吐,拍拍自己的心口,繼續笑得雲淡風輕。

“公子到!”有人喊了一聲,整個前院立刻安靜下來,穿過厚厚的女人牆就看到銀貓從一側而來,依舊穿著白色的衣服,發絲挽起,露出那完美的臉,真真別有一種風情。我連忙低頭,將自己徹底淹沒在女人的海洋中。

“人可都到齊了?”聽到他問,聲音雖然柔軟卻似乎與生帶著一種震懾人心的東西。

“回公子,各屋的丫鬟、姑娘,後院打雜的都到了。”有一中年男子道,那應該就是徐管家,“公子,可以開始了。”

銀貓環視一圈,冷聲道:“開始吧。”

“所有人都排成一隊,到公子麵前走一圈!”徐管家大聲道,頓時所有人都有些愣住,可我卻內心忐忑啊,他不會為了那幅畫吧?

一院子的女人盤了盤,就像蛇一樣不知盤了多少圈,我才知這風華絕代竟有這麼多的女人!一個個女子往前走著,徐管家拿出一副字,聽到有人念道:“銀貓,你聽著,南瓜死了。”

那不是我那夜說得話?他真的是在找我?

我一直往後錯著:“這位姐姐,你先請,你先請。”

“姐姐,你先請……”我又低頭拉著一個人道,才發現那人胳膊的手粗得像蘿卜,原來是護院,他推了我一下:“就差你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讓到了最後,隻差我了!一院子的女人都在那裏看著我,低聲私語。我心髒也砰砰亂跳著,握了握身後的斧子,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看她的妝,怎麼畫得這麼醜?風華絕代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

“真的好醜哦,讓我想吐,哇……”一女人彎腰狂吐。

她讓我信心倍增,捏了捏手心一步一步走過去,感覺到一束灼熱的目光打在我身上,抬眸的瞬間,銀貓正看著我。我急忙把頭低得更低,似乎過了一個世紀,我才走到他麵前,故意啞著嗓子道:“小瓜見過公子。”

“你來念念這句話。”徐管家嫌惡看我一眼道。

我伸長脖子看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徐管家不耐煩了:“快念啊。”

“那個……”我捏著唇,繼續啞聲道,“這,這幾個字念什麼?”

頓時,徐管家語咽,周圍響起一陣笑聲,徐管家道:“你不識字?”

我立刻點頭,指了指其中一個字:“我隻認得這是個瓜字,我的名字裏也有一個瓜。”

手要縮回來的時候,手腕猛然被人攥住,那修長的手緊緊握著我的手,用力掙脫了幾下也沒有掙脫開,對上他的眼,幾簇火焰從他眼中射出,有一霎那覺得自己要被烤化了一般。

“公子?”我喚了他一聲,卻怎麼也掙不開他。

“念。”他吐出一個字,手更拽得緊,“銀貓,你聽著,南瓜死了。”

我被他嚇得渾身有些冷顫,隻好念道:“銀貓,你聽著,南瓜……死了。”

“再念一次,銀貓。”他眸光瞬間變冷,冷得我牙齒打顫:“銀,銀貓!”

他霎那抬起手就捏向我的臉,我向後退了一步:“公子,你想幹什麼?”

“你叫我公子?”他神情暗淡了一些,邁步湊近我,我亦後退,手伸向後腰:“你別再過來,我會對你不客氣!”

他步步向我逼近,我拿出斧子,一斧子削過去,終阻擋了他靠過來的腳步:“把你的畫燒毀的就是我,我承認了還不行?你想要多少銀子,我陪你就是!”

對這麼一個美男動用武力,我幾乎都能感覺到周圍憤怒的目光,可銀貓更讓我覺得可怕,我怕他再靠近我,不是捏碎我就是要……陷入一種萬劫不複之地。

鋒利的斧刃對著他的前額,我的手卻禁不住的顫抖,他黝黑的瞳仁迸射出一股風暴,我握緊了斧頭,他卻無所畏懼繼續往前而來,纖細的手指穿過斧頭捏住我的下巴,嗬氣如蘭:“若是要你,你也賠給我嗎?”

脖子被人一砍,腦袋一重,斧子便落在地上,我一頭紮進帶著香氣的身體裏:“好……香。”

不知睡了多久,紅衣終究沒有再襲來,我睡得昏昏沉沉,卻也是難得的踏實,沒有那死心裂肺的追逐竟是如此的踏實。

但臉上總有冰涼冰涼的感覺,就像柳絮一般在我臉上刮過,一手拍過去,壓住的是一片柔軟。身上好像也緊貼著什麼,推也推不走,活像狗皮膏藥。

漸漸地,我醒了,睜開眼的瞬間,我就盯著眼前這堵“牆”發呆,又軟又結實還帶著香氣,手也抱著這堵“牆”,摸上去很光滑。

這不是牆,這是人!

抬頭借著昏暗的光線便看到在空氣中閃動的那張臉,持續數秒的怔仲,大腦一片空白,低喊了一聲:“銀貓?!”

頃刻,他一翻身就將我壓在身下,麵容低垂,手指順著我的耳際往下滑,癢癢的,他凝神看著我,像要被吸進去一樣。

“真是你麼,南瓜?”他柔聲問道,像極了昨夜,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我便知你不會死,我們會再相見。老天,沒有對我薄情寡義。”

“喂,銀貓,你不要發神經了,我不是南瓜!你認錯人了!”我極力想躲開他的觸摸,他睜開眼,扯唇:“你不是,那誰是?”

唇上一片炙熱,我眼珠子瞬間瞪大,用力推開他,卻撕拉一聲,拉開了他的衣衫,他的衣衫半退,露出細潤的肩膀,我拽著他的衣服,無語凝咽。

“啊!”我大喊一聲,推開他,窩在一角:“為,為什麼你在這裏!”

“這是我的屋子,你要問我為何在這裏麼?”他的手覆上我的臉頰,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挑唇笑道:“你說,我為何在這裏?”

“你,你的……床?”我驚慌得說出話來,“為,為什麼我在這裏?我們,我們……”見他衣衫不整,我越發說不出話來。

“我們,怎樣?”他再次傾身靠近,我的呼吸都覺得困難異常:“你,你不要再靠近了,我不是南瓜!”

“你若不是她,那誰是?”他微皺眉,我移動了移動身子:“我不叫南瓜,我叫小瓜,還有,麻煩你看清楚我的樣子,我和誰長得都不像!”

摸向自己的臉,卻是真實有彈力的:“我的臉呢?”

“你找得可是它?”銀貓一跟手指挑著我的麵具,再次挑起我的下顎道。

他竟撕下了我麵具!

“還我麵具!”我去搶,他將麵具一抓,眯著眼道:“誰讓你帶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