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虛弱的看著夏安安笑了笑,“開槍吧,給我個機會,讓我去見我的妻子,謝謝你,如果還能見到我的孩子,麻煩你好好把他安頓。”
夏安安搖頭,越搖越快,“不,他需要你。”
男人閉上眼,輕聲說:“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砰的一聲槍響,夏安安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維森的手指還沒有從扳機上移開,感受到夏安安的抽噎,他在她耳畔吻了吻,“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回手將那無力的人攔腰抱起,離開這往回走,回到屋裏,維森繼續把她鎖在床頭,見她沒心情理會他,維森起身就走。
“你知道嗎,他為了保護他的妻子和兒子才會來到這成為你們的手下,可是你們卻沒有信守承諾,殺了他的妻子,傷了他的兒子,我見過那個孩子,或許還沒有四歲,我沒有跟他說,其實我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那麼小的孩子身上千瘡百孔,醫生說他生存的幾率幾乎為零。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會幫那些人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你恨我騙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也是被這些人害死的,我承認我利用了你,但是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就算沒有我,你會擺脫這一切嗎,如果沒有我,是不是你就不會成為今天的你?”
維森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半晌,他說:“最起碼,我有了回頭的念頭,但卻被你給毀了。”
*
夏安安沒有力氣掙紮,也不想再掙紮,她蜷縮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天漸漸的涼了,山裏的夜晚更是冷的難以入睡,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好像有人摸了摸她的額頭,之後身上暖了,有了被子,還有一個比較溫暖的依靠。
“小舅舅……”
維森躺在她身側,皺了皺眉,“我不是你舅舅。”
聞言,夏安安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是他,驀地坐起,手腕被手銬扯了一下,又加深了一道血印。
“你跟你舅舅的感情很好?他也會這樣抱著你睡覺?”
夏安安撇過頭不說話,可現在不是她不想說就可以不說的,維森扳過她的臉,譏諷道:“你該不會喜歡的是你舅舅吧?不。倫戀?”
“不關你的事。”
“你的事統統都關我的事,我不管你喜歡的人到底是羅生還是你舅舅,反正你現在隻有我,其他人你想想就好,我是不會讓你再見到他們的。”
一想到他親手殺了那個人,夏安安心裏就忍不住厭惡,“出去。”
維森哼笑,無賴似的躺在床上,“我今天就睡這了,這是我的床,沒人可以讓我出去。”
夏安安轉身從另一邊下床,手還被拷著,維森也不怕她會跑。
看了她一眼,就見她蹲坐在床腳,一隻手吊著,另一隻手抱著腿。
維森來氣,懶得管她,翻身拉起被子睡覺。
過了好久,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越是安靜維森就越是睡不著。
這屋子裏本來就冷,夏安安坐在地上就更冷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上下牙齒碰在一起的聲音,可她就是不願意對他屈服。
又過了一會,維森蹭的坐了起來,“抖抖抖,冷死你算了!”
夏安安也不想抖,更不想抖到他,可是她的手被銬在床頭,她也沒辦法。
維森走過來,直接把她抱起仍在床上,壓住她的肩,強行把她抱在懷裏拉起被子,“別動,給我老實點睡覺,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次你手裏可沒有筷子。”
夏安安額頭發燙,換身發抖,維森摟著她說:“別生病,我不會送你去醫院的。”
*
第二天,夏安安醒過來的時候維森已經不在了,摸了摸額頭,她自己都能感覺到發燙,看來她是真的病了,就是不知道這一病還有沒有痊愈的機會。
她喘著重氣剛要坐起,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看向門前,夏安安驀地擰起眉。
吉爾一身迷彩服,看上去跟之前一樣粗狂,他看到夏安安眯起眼睛笑了笑,“果然是你,我美麗的夏小姐。”
如果說再次遇到維森是倒黴,那麼遇到吉爾呢?
他可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員,夏安安並不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有什麼交情,他更不會像維森一樣,對她手下留情。
啪!
一巴掌下來夏安安整個人都懵了,本來就因為發燒而站不穩腳,現在更是頭暈眼花。
粗糙的大手托起她的臉,吉爾色眯眯的笑著說:“小婊子,你害了我那麼多兄弟,作為補償,你也該讓我爽一爽了,我吉爾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女人,可惜,你是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