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王爺當真是見麵不如聞名,江湖傳言,這封不拜英姿颯爽,倒也是少年俊傑,如今開開,長得一般,麵容嚴肅,不苟言笑的,氣勢是有了,不過這王爺的架子也太大了!”
“啊嘁!”
“這位兄弟你有什麼高見?”
“沒有高見,沒有高見,真能裝!”韓林軒身姿瀟灑,可這易容膠畢竟不如江湖一流的易容手法,若是表情太多恐怕一眼就被人看穿,故而板著一張臉,不由得拒人於千裏之外。
這打噴嚏之人正是封不拜本尊,被這麼多人在背後非議也難怪會打噴嚏,這小王爺與李赤霄先一步入了碧海雲天,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什麼來頭,大搖大擺的闖莊,帶了隨從五人,加上他二人已經是七人之眾,早就超過了一主二仆的標準,可這駱天虹見了這丫頭竟未阻攔,遠遠的便施禮將這一行人請了進來,當真是神秘莫測。
“師兄,這混球搞什麼鬼?打著我的名頭來湊這嶺南峰會!”封不拜聽得劍奴傳喚,乍聽之下猛地一驚,還以為是自己身份暴露,剛要拿出小王爺的姿態,衝著無知的群雄擺擺手,做出一副親民的嘴臉,可沒想到周遭之人竟都向門口投去目光,於是乎湊到門前觀瞧,一看之下竟然是小師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隨從,雖然這韓林軒臉上塗著易容膠,可這封不拜與韓林軒同吃同住十數年,莫說是易容,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這小兔崽子,於是乎與李赤霄對了個眼神,小聲說道。
“先別跟他接觸,如今他借了你的身份,想來群雄無人能夠識破,看看他有何打算,他在明,我們在暗,若是真有危險,我等暗中對他也有個照應!”
“我不是說他借我身份,你看那!”說著順手一指,牆角處有一人倚牆而立,李赤霄一觀之下倒吸一口冷氣,此人微睜雙目,腰插雙匕,不是東廠大檔頭哮天犬張三淚更是何人!
再說公子韓飛,服下薛滿樓留下的藥物,有鋸子瞎子護法,又有葉子輔以良藥,運功三日,內傷好了七八成,不得不說這東廠真是搜羅了天下的奇珍異寶,如此奇效還是超出了秋風的預料。傷好以後,韓飛反複思謅薛滿樓的話,看似情理不通,可偏偏有言之鑿鑿,於是乎留了一封書信,隻身前往碧海雲天,一方鬥笠遮住麵龐,洛羽封藏在劍囊之中,東廠二檔頭的玄鐵令一出,那駱天虹又見他鬥笠黑紗遮住麵龐,隻當是東廠二檔頭薛滿樓,自然要賣個麵子,更不敢上前查探,如今正在人群之中冷眼旁觀。
“好你個韓林軒,虧我韓飛視你為知己,你竟然真如薛滿樓所言,當真跟袁家的小妖精混在一起!看來燕子被抓也是你一手策劃,真真氣煞我也!”說歸說做歸做,畢竟這一身的冤屈尚且沒有洗刷,隻得隱忍。
李赤霄見得張三淚在此,便知這慕容家已經與魏端功沆瀣一氣,那慕容朗月一世俠名,沒想到到頭來這一世經營的英明竟讓這慕容龍城和駱天虹攪的一塌糊塗,如今竟如殺生門一般淪為一丘之貉。
“師兄,張三淚那隻瘋狗在這,看來東廠那邊有所行動了,你可千萬不能現身,若是走漏了風聲恐怕於你不利!”
“哼,魏狗的陰謀,師弟卷進去恐怕也是他的主意,俠道之人富貴無緣,禍劫連連,當真是如此!”
“那一會師弟遇險師兄你切莫現身,若真到了生死關頭我自會以命相搏,師傅說你有一朝天子命,到時候可千萬別出麵,讓魏狗抓住把柄自毀前程!”
“師弟何出此言,我三人一世兄弟,我乃是你二人兄長,縱然身死也玩護兄弟周全!”
李赤霄貴為當朝皇子,如今與封不拜一番慷慨之言發自肺腑,倒也是性情中人,富貴於我何加焉?韓林軒、封不拜、李赤霄三人均是卓不凡關門弟子,情同手足,若非如此也不會千裏來援,莫說此刻是與東廠為敵,就算與天下也敵人,也要護手足周全,雖千萬人吾往矣,一世人,三兄弟!